“你在生什麼氣呢,樞?”
直把人吻得喘不上氣來,錐生零才戀戀不捨地鬆了口,額頭抵著額頭,他望進那片紅,“不能告訴我嗎?還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做錯。”頂不住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玖蘭樞努力轉開頭,“我只是、只是……”漸漸紅了臉,那種心情他怎麼能說得出口,雖說戀人間要坦誠,他也努力去做了,但那種話他果然還是……
把頭埋在玖蘭樞肩上,錐生零像被主人拋棄了的大狗,故意用可憐兮兮的語氣道,“不能說嗎?”錐生零知道,樞是最受不了他這樣的語氣的。
“我只是不爽第一個咬你的是閒而已!”
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玖蘭樞扭開頭,咬牙低斥,“……快點把剛才的話忘掉!”
“怎麼可能忘掉啊。”抓住玖蘭樞遮住臉龐的手,錐生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興奮,“樞你這麼可愛,實在是太犯規了。”嫉妒嗎,是在為他而嫉妒呢!這樣的樞實在太可愛了,可愛到想立即吃掉呢!
“等……”
明顯看到某人身後不停搖擺的狼尾,玖蘭樞一愣,吃過無數虧後,關於某件事的神經再次被深深刺痛了。
“我們來做吧~”
“……唔……混蛋!這裡是玄關!”
不等反抗,他再度被撲倒,一如往常的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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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緋櫻閒也面臨著與玖蘭樞類似的窘境,只是她這邊鬧彆扭的是一縷。
“一縷。”
“閒大人……”qaq
對一縷可憐兮兮的眼神沒轍,緋櫻閒嘆了口氣,輕輕招了招手,於是銀髮青年便乖乖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然後把頭擱在她膝上。
“怎麼了嗎?”
沉默一陣,一縷低聲說道,“閒大人,果然更喜歡零一點吧?當初也是,只肯吸零的血,明明我更願意當為了您成為吸血鬼……”說著說著,青年臉上染上了顯而易見的失落。
“……”
許久沒聽到緋櫻閒的回答,一縷心頭一沉,“……我知道了。”
那眼神就像被主人拋棄了的小狗一樣,緋櫻閒無奈,到底是誰把“裝可憐”交給一縷的?以前的一縷只會將成熟獨立的一面表現在她面前,怎麼會像這樣撒嬌呢。
“……你知道什麼啊,一縷。”
被這樣專注信賴的眼神盯著,她整顆心都柔軟起來,有些事根本無法否認也不必去否認。從幼年時一直被元老院囚禁著,哪怕後來逃出了,心也始終被關在鐵籠中吧。四年前她為了那人掙扎了一次,這次,為這孩子再掙扎一次又如何呢?反正,最壞不過如此,她有什麼好輸的呢?
捧著一縷的臉,她輕輕觸了觸他的唇角,“我可,從沒想過對零做這種事啊。”
“閒……大人……?!”
一縷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驚呆了。
“真是傻孩子。”眼底淡淡的寂寞全化作笑意,緋櫻閒搖頭,“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和樞合作?”解開零和一縷間的雙生子的詛咒,就是她與樞的交易內容,而她的血則是附加條件。
“閒大人……”
“嗯?”
看一縷的反應就知道他理解了她的話,緋櫻閒有些高興,她好心情地揉了揉一縷的腦袋。不過她對一縷的眼神有些困惑,這孩子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呢,是有什麼不對?
然後,在更和黃梨的婚禮前夕,緋櫻閒被查出懷有身孕。
得知這個訊息,不用腦袋就猜出了犯案者的緋櫻莫整個人暴走了,往昔的冷靜外皮全被他丟到西伯利亞去,一張臉猙獰地不像樣子,“啊啊啊啊啊!!那個混蛋我要殺了他啊啊啊——!!”
“您是想讓閒大人當寡婦嗎?”
從後面圈住緋櫻莫的腰,紅不管對方如何張牙舞爪,一口堵死他的退路,“而且,閒大人是自願的吧。”啊,那甜蜜蜜的架勢,真閃花眼呢。
“……”
被人指出最不想承認的事實,緋櫻莫石化了。
把被迫冷靜的上司塞回辦公桌後,紅一邊在心中無奈自己遇人不淑,一邊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立即開始準備舉行婚禮——他決不會允許侍奉的純血家族出現私生子的醜聞!
不過,好像還有兩家在準備婚禮啊。
左手敲上右手手心,緋櫻家的真幕後boss一錘敲定了近千年來日本純血世家的首次盛事:既然如此,就大家一起舉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