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嚇人。
“雲焱,你先別激動,冷靜點聽我說。”羽化強作鎮定的說道。
“我不要聽!羽化你現在就告訴我,風淼他到底怎麼了?”如怒雷響徹天際,雲焱怒吼而出。
“唉,事已至此,便告訴你吧。今天,是莫家莊的大少爺,縹緲公子莫風淼的大婚之日,而新娘,就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天下第一莊的千金大小姐玥銀香。”頂著莫大的壓力講完,羽化心裡不由哀嘆自己的歹命和璇惑得不夠朋友。
“你說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在聽到這訊息的一剎那,雲焱的心被狠狠擊了個粉碎,片片傷心如枯葉,隨秋風墜落庭院,撒得滿地都是。
“雲焱你冷靜點,現在你去了也無濟於事,等你到了那裡他們早就行過三拜九叩之禮了。”彷彿洞察了雲焱的內心,羽化趕忙阻止到。
“這樣的事你還叫我冷靜!不要攔我!我不管,我要去見他!他只能是我的!”說完雲焱轉身欲飛奔而去。
一記彈空指在雲焱轉身的那一剎那擊中了他的睡穴,還沒等看清是誰,他便懷著滿心的不甘,倒在了剛好站在他背後的羽化懷裡,
“呼,羽化啊,剛才可是你一直在給我使眼色我才這麼幹的啊。將來老大醒了要是怪罪下來,你可得幫我頂著啊!”抹了抹滿頭的冷汗,璇惑重重的呼了口氣,半哀求的對羽化說。
“哼,你還敢說。要不是你這個大嗓門,雲焱會知道這件事嗎?害得我們現在不得不出此下策。”羽化越說越氣,恨不得把這個大嘴公的嘴巴用針縫起來,以免以後還會出現這樣的災禍。
“嗚嗚嗚嗚。羽化啊,好羽化了。你看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啊。誰知道老大他會突然出現呢?要我說,要怪就怪那個莫風淼,幹嗎非要在這時候娶什麼玥銀香啊。”璇惑一邊與假裝欲抹眼淚,一邊恨恨的說道。
“算啦,這也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事。先把雲焱送回逐風閣再說吧。”招呼璇惑幫忙,兩人一起費勁兒的把雲焱送回了逐風閣。
月上柳梢,夜沉人靜。
此時的逐風閣裡,雲焱慢慢轉醒。想起下午的事,這次他冷靜了下來。點起孤燈一盞,對月懷遠,思念著遠在百里之外,此時正洞房花燭的風淼,雲焱心裡一陣扭痛,如利刃剜心。但是他知道,此時,他已再無力阻止。上天為何如此不公,一次次奪走他愛的人,他怨,他更恨。風淼啊,你可知我對你的愛啊。默嘆著,雲焱默默的傷心著。你為什麼要娶玥銀香呢?難道你真的愛她嗎?那麼我呢,我對你的感情又要何去何從?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可知道,風淼?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喊著風淼的名字,雲焱第一次如此的失控。
不論你有了誰,我都要得到你,不惜一切!風淼,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總有一天。暗暗下定決心,雲焱已作了決定。
上窮碧落,下黃泉。
天不予我,我焚天。
追雲撥日莫等閒,只為求君一笑顏。
第9章 第 9 章
9
大婚過後已半月有餘了。
寒秋已過,初冬掠過大地,飄起片片霜花。莫家所在的落水在溱水以南,這裡的冬天並不像北方那樣寒冷,但嫋嫋繞繞的寒氣也還是會讓人感覺有些不適。莫府後花園裡,百花早已凋殘,就連菊苑那滿園寒菊也已敗了花朵,徒留一頭殘枝。只有雲閣外那一片翠竹還依舊綠意如新。
一人走在後花園的曲徑上,銀香的心情就如這滿園的蕭索,早已失去了當初大婚時的喜悅。大婚之日過去已有半月餘了。這半月餘,她的丈夫,那個名為莫風淼的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男人,卻從未碰過她。或者說,她連件都未見過他一面。每日華燈初上之時,她總會在房門口等待,等待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然而,每一次她都失望而歸。孤枕難眠,新房獨守,風淼的冷漠讓她險些崩潰。她不是沒有找過他,然而每一次撞上的莫不是一度堅硬的冰牆,把她隔絕在風淼的心門之外。她恨,她更怨,為何她費盡心機所得到的卻只不過是莫夫人——莫家大少奶奶——這個江湖中各位名家千金風流女俠所豔羨的虛名罷了。誰又知道,她過得還不如布衣的尋常人家的妻子過得好。她竟然連風淼的人都得不到,更何談得到他的心呢?難道這就是上天對她的不擇手段所作的懲罰嗎?
不知不覺走到了雲閣。抬眼望去,這雲閣還是如昔的美麗。風動葉展,乾乾翠竹隨風而舞,如羌管悠悠發出嗚咽之聲。但這個地方永遠也不能讓她喜歡,或者可以說,她厭惡這個地方猶如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