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你小學二年級時候,我跟你去參加學校的親子活動,你拿辣椒給我吃被我打得屁股開花。”
“……我小時候不懂事,師父你別記仇了。”那一天的竹板炒肉已經成為佞三觀心中不能言說的痛。
佞修低著頭,摸了摸佞三觀多年沒打理亂糟糟長到腰際的頭髮,髮質又黑又亮有年輕人特有的生命力。他揪了一縷,鋒利的短刀順著削下,不多時地上鋪了一層削下來的頭髮。
“在這個世界生活的習慣嗎?”佞修緩緩開口問。
“開始不習慣,後來無所謂了。”
“無所謂到一個人躲在崑崙當野人?”
“其實也不習慣。這裡的社會生產力落後,通訊靠吼,出門騎馬,全民冷兵器時代。”佞三觀平時都憋著,現在絮絮叨叨一吐為快,從房屋建築一直講到唐門的機甲人,從地震儀講到萬花的司天儀、
佞修垂著腦袋靜靜地聽著,手中短刀利落地打理著徒弟的頭髮,直到他滿意收刀了,佞三觀的抱怨還沒結束。佞修根本不和他客氣,佔據有利地理位置,一巴掌拍在熊孩子後腦勺上,“囉嗦個沒完沒了煩不煩啊你!”
被嫌棄囉嗦的佞三觀一臉血,“師父你就不能讓我今天說個痛快嗎?”
“我沒耐心聽。”佞修在佞三觀削短的頭髮上抓了抓,撣掉多餘碎髮的,“好了。”
佞三觀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頭髮被削得僅僅過耳長,甚至細心地打了劉海,清清爽爽的。真是讓佞三觀驚訝,他都做好了當個光頭的準備了,沒想到他師父良心發現手下留情。
師徒兩慢吞吞地回到溫泉小樓,柯西蹲在門口大樹下逗她的蠱蛇,見佞修回來了有幾分興高采烈,“師父,我把生死蠱給了師爹。”
“啥玩意兒?”
“生死蠱。”
“我當然知道生死蠱是什麼東西,我是問師爹是什麼玩意兒?”
“就是今早躺你床上的男人啊。”
“躺一張床上就算我男人了?”
“對啊。”
“你小時候不也跟我睡一張床嗎。”
“師父你不要偷換概念。”柯西趕快把話題轉移了,“你身邊這個帥哥是誰?”
佞三觀揚起笑臉,“我是佞三觀啊,四師姐。”一張年輕的臉龐劍眉高鼻,五官線條幹淨利落,英姿勃勃,一雙冰綠色瞳仁在陽光下栩栩生輝剔透如珠寶,瞧著像個矜貴的貴族。他不笑的時候,他像是一個憂鬱的詩人。雖然他並不憂鬱。
柯西:“……”
換了一個髮型後佞三觀的畫風突然從暴走漫畫轉少女漫畫,柯西有點接受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