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來自賓客的恭賀聲熙熙攘攘,當司儀最後一聲夫妻對拜唱響,佞大糙睜著一雙眼睛頗為蛋疼地瞅著對面亞撒的臉。亞撒個頭頗為高大,站在人群裡尤其明顯,此時他可謂春風得意,一雙直直盯著佞修的眼睛明亮如晨星,彷彿得到了珍寶般歡喜。讓佞修都不忍心立馬跟他撕了。
“夫妻對拜~~~”
亞撒年輕而英俊的面孔上,喜意如紅雲春花,透露在唇角的弧度。他深邃的眼睛專注地望著佞修一眼不眨,彎下了挺直的腰板。而那時,佞修被兩個陌生的姑娘扣著,對著亞撒彎下了腰。
“送入洞房~~~~”司儀高昂的尾音繚繞響徹富麗堂皇的樓宇。
亞撒伸手去牽佞修的手,緊緊把他冰涼的手握入掌心,湊近了與他說話,一雙望著佞修的眼睛裡滿滿的喜意,“我還以為你要馬上發脾氣揍我。”
“……”←這是被脫離劇本的劇情雷得沒脾氣的佞大糙。
滿堂賓客彷彿在離他們遠去,成了無關要緊的背景人物,亞撒握著佞修的手訴說曾經的失意與執念,“那天之後我再找你,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你。不僅找不到你,就連你存在的線索都找不到。你的名字,你的真實的樣子,你的住址,社會存在,所有關於你的訊息都找不到。只有論壇上關於你的影片作為資料留存。我甚至以為你真的只是一個虛擬的資料boss,直到我黑進《使命》的系統,也沒找到你的資料包。什麼叫南柯一夢,我算是體會到其中滋味了。”
“……”
“幸好你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我以前問你,等一切結束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深情款款的告白只欠佞修一個答覆。
亞撒盯著佞修張開了口,“我……”
佞修一句話才起了頭,距離大門口最近的一張桌子直接被人掀翻了。珍饈美酒散落在地,賓客譁然,卻見一個矮個的白髮蘿莉站在門口,一身紫藍色的五毒教輕薄裙裝,配著精緻的銀色首飾,膚色蒼白如雪失了人氣,跟佞修如出一轍。
那五毒小女孩方一出場就掀掉一張桌子,氣焰囂張地來踢館了。
隔壁桌的大漢見是一個小女孩,和氣地過來想哄她出去玩,剛伸出大手要摸摸女娃的頭頂,也不見她多花力氣狀似輕輕一推,那肌肉紮結的大漢就被她推得骨碌碌滾到牆角去了。
掃開障礙,那女娃直指中心,“野男人!放開我師父!小心老孃艹哭你!”
“……………………”滿堂寂靜。
亞撒愣一下,低頭跟佞修說話,“她這氣焰跟你神似,真不是你親女兒?”
佞修頗為從容地整了整自己的袖子,順便把自己的手從亞撒掌心裡解放,“跟你一樣是撿的。”
兩個人之間悄悄話還沒說完,滿堂的賓客還在對踢館的柯西愣神的一會功夫裡,大門口又快步踏進來一個丐幫爺們。這丐幫爺們光著膀子左青龍右白虎,貨真價實八塊腹肌威武雄壯,他一跨進門,先是四處張望,見到跟亞撒貼著站在一塊的佞修後立馬熱淚盈眶,聲情並茂道,“爹!!!為什麼每次找著你,你不是在勾、引良家婦女就是和男人攪和在一起!”
佞修這才欣慰地同亞撒說,“這才是我親兒子。”
亞撒:“……”
柯西不甘心道,“師父,你說啊,你真的要和這個不認識的野男人成親嗎!你不要我們了嗎!”這些擺好的酒宴、宴請的賓客、滿壁的紅綢喜緞,喜氣洋洋的一切彷彿是另一個世界,而佞修穿上豔紅的喜袍似是要到那個與她無關的世界,增添了她的彷徨,她急著向佞修求證。不知道是不是佞修的錯覺,好像覺得柯西眼眶溼潤,淚腺的功能回來了一樣。
在柯西忍不住要撲過去把亞撒給掐死前,亞撒在七秀坊的師姐師妹們軟和地出面打圓場,請柯西和佞三觀入座觀禮,差使僕人過來收拾被柯西掀掉的那桌狼藉。
柯西以前跟著佞修的時候養得一身女王的脾氣,對旁人向來不假辭色,後來跟著西索,更是學會了‘唯我獨尊打死再說’的兇性。
她畫風一轉,冷冷一笑,還真有西索那點神經質的病態之感,“別急,等我掀完所有的桌子再收拾也來得及。”
在柯西跟那些七秀坊的妹紙們撕扯起來之前,佞修已經選好窗戶,準備好隨時劇情神轉折,他破窗而出,獨自亡命天涯去,壓根沒想過徒弟們怎麼辦。
跟跳脫的柯西和佞三觀急匆匆的行徑相比,永遠正兒八百慢條斯理的羅蘭領頭的大師兄隊伍姍姍來遲。葉信手裡一錠金燦燦的元寶把正在跟七秀坊的姑娘口水戰的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