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湯姆卻是一副膛目結舌的模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張清秀的臉面色難看了幾分。
少年人行事衝動,當下指著佞修就怒了,“你有我們沖虛師伯不夠嗎?不止和七秀坊的男弟子不清不楚,連萬花谷的男弟子也不清不楚了嗎!我們沖虛師伯有什麼不好的!”
湯姆目不忍視轉頭去望天,佞修毫無氣質可言地翻了個白眼,“怎麼到哪都有永寂的關係扯著,累不累,煩不煩,有完沒完。”
“不如和前男友複合吧。”湯姆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色,他看了看這幾十號人,兩撥人,大家氣度不驕不躁,沉穩開口,“你們找我師父有何事?”
“你師父?”那少年最先錯愕,這麼一大波人都像看見什麼稀罕的物品似的來來回回看著佞修的面孔和湯姆的面孔,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相信佞修能有這麼大隻的徒弟。
佞修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龐,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該長些皺紋才好。”
在場的哪個不是會耍幾套武功路子的,個個身負內力,佞修那句喃喃自語盡收耳底,七秀坊的妹紙最先反應過來,她們一個個紅了脖子硬生生擠開了那些道士,轉眼佞修就被一群鶯鶯燕燕包圍了。
“花哥,你可不能長皺紋,你還年輕呢。我們亞撒師弟還等著跟你成親呢,你可不能說胡話。”
“修哥,你放心吧,我們七秀坊秘製的玫瑰養顏膏每日塗抹一些,你這張俊臉十幾年能如一日,美顏盛貌,永葆青春。”
她們七嘴八舌地說著,一個個都不矜持地伸手去摸摸佞修臉,佞修的腰背手腿,吃豆腐的姿勢真是坦率直白,“可惜了這麼個美男子便宜了亞撒師弟了。”
也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後,像是激起了這些七秀坊姑娘的不平衡,直接扯起佞修的衣服來了。
雖然很高興有妹紙投懷送抱,但她們太熱情了,直接攻破了佞修的招架,無視他的防禦,吃豆腐的芊芊玉手招招命中。幸好佞修有清奇的自救招式,他虛攔著妹紙們的小手,一邊溫聲和氣道,“身為一個男人修某也有一個心願,想在有生之年娶十八房貌美如花的妻妾,今日得見諸位姑娘對修某之喜愛,不如……”
話未說話,這些妹紙已經躲開了十丈遠,隔著段距離對佞修說,“萬萬不可,我們亞撒師弟可不是好於說話的,你既然是要同我們師弟成親的,就不該朝三暮四。像是那什麼純陽的老道士沖虛,聽說也有四十好幾的年歲了,哪裡有我們亞撒師弟年輕力壯,你早該和老道士斷了牽扯。”
這話題一開就能大壩決堤又遇上大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了,只聽這些美貌的御姐落落大方,神態坦然地說著些不合適她們說的話題。
“那沖虛老道士年老體衰,一夜只有三秒真男人,哪裡比得上我們亞撒師弟!”
此話一出,那班道士可就直接開怒氣模式了,維護著永寂的形象直接跟七秀坊的妹紙們扛上了,口水地圖炮了一路無辜群眾。
置身事外的佞大糙看兩班人口水架一夥後:“哇……”
湯姆感到奇怪,“你哇什麼?”
“沒想到我從惡人谷開始黑永寂不行,一路黑到南詔皇宮,現在居然傳到揚州來了。沒想到居然有人關注永寂。”
於其說是關注永寂,不如說是七秀坊屬性詭異的妹紙們關注著這對顏值很高的夫夫。
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佞修也沒在意,只是一些記不住名字和麵貌的他鄉客,怎樣都和他無關。佞修招呼湯姆繼續趕路吧,剛騎上馬,不想先前被佞修抓著要收徒學做菜的少年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直接撲到馬前,生怕佞修就這樣跑沒了,張口高聲道,“一刀流弟子代師伯沖虛真人向佞修先生提親!還望佞修先生同沖虛真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喜結連理!”
誰也沒想到有人會這麼直接,這年代說龍陽之好也是不願聲張的,哪有明目張膽為兩個男人說親的。倒是這少年過於急切了。
“提得哪門子親。”佞修牽著韁繩低頭看那少年,他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笑,只是眼底的漫不經心不加掩飾誰都看得出來,“他跟我能有什麼關係?他跟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了?還是許諾了我生死不離?不過萍水相逢,一起吃過幾頓飯喝過幾杯酒的人而已。”
有些人一往情深,有些人卻漫不經心,也不知是遮擋著誰的情和意。
彷彿當頭一盆冷水,把那少年澆懵了。他在佞修的目光中緩緩讓開了前路,眼睜睜看著佞修和湯姆騎著一同離去。也不知該怎麼攔下這人。難道跟他說他們的沖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