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罪感。
崔雪麟小聲哀求道:“出雲要是舒服了,難道就讓我難受著?出雲?出雲?”
小軟給人家揪著,顧朝曦深喘了一下,崔雪麟便是最好一下,他沒撐住“啊”的一聲洩在崔雪麟手中。
顧朝曦瞧了一眼崔雪麟手上的白液,略感尷尬地別過頭,軟軟地把兩條腿岔開抬起。“你……”
就在如此關鍵時刻,忽聽門被急促敲了兩下,“譁”得給推開了,崔雪麟連忙去拉床帳,帳子卻偏生讓鉤子勾著一時扯不下來,崔雪麟一心急用力,只聽“嘩啦”一聲,他探身出去太過,也跟著扯爛的窗簾一起從床上滾下來。
墨書看著眼前衣衫不整,不對,自家表少爺已經光著了的奇妙景象,雙目圓瞪嘴巴張開,一句話只吐出“長公主”三個字就噎嗓子裡了。
顧朝曦把錦被往身上以裹,眉眼如刀鋒般飛向墨書,“這般莽撞進來!出去!”
墨書連忙轉身。
崔雪麟卻喊住他,從地上起身,把衣衫簡單扣了一下,走過向墨書道:“長公主有什麼信給出雲的?”
墨書把書信遞給他。
“好了,出去吧。”
墨書一溜煙跑了。
顧朝曦看著就笑:“我的書童,你倒是使喚得挺利索的。”
“日後,他也是我的書童。”崔雪麟將手中的信揚了揚,貼著顧朝曦耳根呵氣,“怎樣,我們是繼續,還是先看看信?”
顧朝曦抽過那信,往床頭小几上放:“我知道信裡面寫的什麼,晚些我回就是了。”
話音未落就給崔雪麟壓住了,常年握刀兵而帶著粗繭的手掌直接握住細滑肌膚,顧朝曦低低的笑聲給封在唇間。
眼前是崔雪麟的帶笑的臉容,周身遊走著崔雪麟的手,身體深處接受著崔雪麟,耳畔,自然只能是崔雪麟的帶笑的話語:“出雲,你終究是我的了。”
白日宣淫縱情歡樂一直廝混到暮色將至,顧朝曦迷迷糊糊中只聽著崔雪麟問了幾句什麼也沒聽清,只知道“嗯嗯”應著,又感覺自己被人給想翻鹹魚一樣翻來翻去,他實在累得厲害,也無力去阻止。
等他終於稍微清醒些慢慢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是一片昏暗了。
“雪……”嗓子再度變成嘶啞微疼痛的狀態,氣流一侵入,他又低聲咳嗽起來。
崔雪麟就坐在外間,和裡間僅僅一屏風之隔,聽到動靜便走進來,親自給顧朝曦拿了水潤喉。
就算是喝了水聲音還是有點啞,就是不那麼痛,畢竟……歡愛中的呻吟呼喊,不是動用鳳鳴,緩緩就好。
崔雪麟被他的嗓子嚇怕了,緊張地問:“好點沒有。”一臉愧疚的。
顧朝曦白他一眼:“誰讓你做那麼多次!”
顧朝曦渾身跟被掏空一樣,直到現在還軟趴趴的起不來身,反觀崔雪麟卻精神奕奕,那眼神……竟然反倒是比吃到自己之前還要如狼似虎,簡直就跟二八懷春少男一樣,氣得顧朝曦直想磨牙。
崔雪麟也知道此時最好不要惹他,不然惹狠自己日後幸福沒保障,只得賠笑道:“方才我已經給你清理過了,你覺得如何?要是還難受便再泡泡澡?我給你燒水去。”
“算了……”顧朝曦只覺得渾身上下的確清爽,也不想多為難崔雪麟,只是覺得腹中虛空,便說,“我餓了。”
“早就準備好了,這就讓人送過來。”崔雪麟笑起來,又在顧朝曦嘴上親了一口才轉身出去。
顧朝曦等他出去很久了才抬起手去摸摸唇瓣,那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崔雪麟印下的溫度。軟軟的、暖暖的、像棉花糖……
他勾了唇笑,笑著笑著,卻突然覺得眼前溼潤起來。
從此以後,自己就再不是孤單一人了。
輕輕的一聲嘆,他也說不清是歡愉放心多一點還是茫然多一點。
吃罷了晚飯,崔雪麟又研究地圖去了,他們再拖下去不是辦法,再加上請兵支援的奏摺已經呈上去了,要是再遊手好閒不幹正事,也對不起他這輩子的戎馬生涯。
顧朝曦讓崔雪麟扶著自己坐到桌前,他得給汝珍長公主回信。
不是他利用懷春少女的情愛之心,的確是不得已而為之,有一個身份高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皇帝都要讓著的細作在宮裡頭,的確省了自己不少事。
而且日後……顧朝曦不由自主偏頭去看端著燭臺貼著地圖看的崔雪麟,對方像是感應到他的視線,也回過頭來,二人相視一笑。
看到崔雪麟的笑,顧朝曦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