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裳看著眾人,最後還是把視線轉到了李脂顏的臉上。他左看右看,直把李脂顏看的臉微紅,有想跳腳他才轉開視線。他俯身到輕愷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改天,咱們換個人再玩。”
這話重殤那是肯定聽見的了,再加上羅裳看他的那一眼,讓他頓時感覺心裡發毛。看來他得賄賂下棠周王陛下才行啊!
佐嵐的死並沒有讓任何人感覺心情沉重,而他的屍體羅裳很好說話的讓人備了一副薄棺,抬到郊外安葬就行了。
本來身為下屬是不能跟主子坐在一起的,特別是帝王。可是在上甘城就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了,本來一干眾人說什麼也不坐下的,輕愷一個眼過去,乖乖地做好了。只是那位置怎麼看,怎麼就感覺怪異呢。
而身為一家之主的解當家那是見怪不怪,絕對淡定地坐著,只要羅裳不殃及到他就行。
你說怎麼個怪異法?一張圓桌,戰南跟小桑坐在一起那是不用質疑的,可是為什麼英瀾必須要跟醉離坐在一起?而且還靠的那是相當的近啊,就差沒有兩人抱在一起了。
醉離對於這樣的安排當然是不能接受的,輕愷看他一眼,還不等羅裳開口,他就說了:“沒有看見人很多嗎,都坐不下了,不就擠擠嗎,寡人跟羅裳都擠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嗎?”
有什麼話說,他們能有什麼話說!就算有,也不敢說啊!可是明明旁邊還有空出很多,為什麼就只有他們兩個擠。而且,醉離相信,這位無恥的陛下那是巴不得跟熙漣大人擠在一塊,永遠不分開都樂意的很。
可惜啊,這些話他不敢說。再連想到之前他做的那些事,他更加沒有發言權了。
而這還不是一個開始,晚上安排房間的時候,醉離明明看見他們旁邊還有一間空房,可羅裳就是偏偏把醉離還有英瀾給塞到一間房。看著兩個不樂意的臉,羅裳一吼,“小爺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睡覺。”手一推,兩人不見了。
黑暗中,兩人互相看著,可卻只看見對方明亮的眼眸。
英瀾點亮燈,看一眼還站在原處的醉離,微微地嘆了口氣。巡視一圈,暗笑熙漣大人真的很折騰,居然在房間裡有隻留了一張床,一張凳子,一張桌子,難道要讓他睡桌上不成。於是英瀾很是自然地躺在了唯一的床上了。
他躺下,“你放心好了,等稍微晚點,我就會走。至於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著他就躺下,打算假寐。
聽見英瀾說等會就走,醉離心裡一抽,找了一個比較遠點的位置坐了下來,眼睛卻一直看著閉著眼的英瀾。
醉離的眼光冷冽中卻偏偏還帶著一絲熱烈,英瀾想不知道都難,可是他卻當沒有感覺到。繼續假寐,不曾想,這一覺他真的睡了過去,睡的很香,從醉離那一刀後,從沒有過的安穩。
英瀾醒來後,醉離還是那個姿勢,還是用那般複雜的眼光看著他。他整了整衣服,“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對你死心,更不會反對你跟歌淺在一起。”
“哦。”醉離只應了一聲。聽見這樣的話,他不是該高興的嗎?為什麼他反而感覺悲傷?
看見英瀾不打算再說一句話,轉身往門邊走去,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卻叫住了他,“這麼晚,你要去哪裡。”
英瀾一頓,心裡一絲期盼,但很快的他就明白過來,他的心情是多麼的多餘,他怎麼還能奢求醉離其他。
他腳步不再停頓,“去哪裡也好,總比兩看相厭,讓你難受要好。”
“誰說我難受了。”醉離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我……”
他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卻看見英瀾拉門的手並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聽到門板上傳來一陣門鎖的聲音,他尷尬開口,“我想說,門被鎖了,出不去。你若劈了門也成,明天熙漣大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陛下愛妻如命,懼內成名,肯定會把我們一齊交給範老頭。”
額……這,雖說生命誠可貴,但讓醉離因此而去了範老頭那這就價值更高了!
看見英瀾放下壓在腰間佩劍的手,醉離心裡鬆了一口氣,繼續說:“今晚就一起睡吧,反正都是男人。”
他卻忘記了,是誰喜歡歌淺那男人的!又是誰多次被英瀾壓下的?
所以,這人大腦一急吧,就容易短路!這一短路吧,就容易說錯話!這一說錯話吧,事情就發生了。
夜裡,醉離睡在床上,英瀾躺在他的旁邊,他們之間隔著銀河楚漢。
牆壁上,兩人的佩劍緊緊靠在一起,相依相偎。床上兩人互不相碰,一個靠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