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弦似是不忍,“小解少爺當時看見就撿了起來,說等以後你遇上更好的,就替你送給那個人。”
歌淺不相信地搖著頭,嘴裡不斷的說著‘不會的’,‘不會的’。若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做的這些,是不是就該罪該萬死,永下地獄。
“歌淺,不要說了。都過去了,不要說了。”又轉頭對著羅裳等人淒厲大吼,“不要說了,他都快要死了,你們不能放過他嗎?要是熙漣大人你早跟歌淺說清楚,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你們還想歌淺為你們怎麼樣。”
“不。”拉住醉離的手,斷斷續續說著:“這都是歌淺造的孽,要不是貪圖又怎麼會是今天這個下場。”深吸一口氣,這一次他的掌心觸控著醉離的臉頰,沒有隔著任何的東西。
“醉離,我歌淺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歌淺說,“若有下輩子,一定不要……遇見我。”
他對著空氣笑,似又看見了那年青石路上,鳳墨溫柔地攙扶著受傷的他,一步一步走在柳枝飄飛的河邊。
他的手從醉離的掌心滑落,任他怎麼抓還是掉落在地。
“歌淺,你怎麼了。你不要睡。你看看我,你再看看我。”把歌淺抱緊在懷裡,他吻著歌淺的臉,他的唇落在歌淺的染紅的唇上,“歌淺,你還沒有等到你的鳳少爺跟你說喜歡你,你怎麼可以丟下我。歌淺,你再看看我好不好,再看我一眼,我什麼都答應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你,不要丟下我。”
可惜,歌淺再也聽不見。
而他,他居然哭了……
“鳳少,你跟他說,你喜歡他,只要你跟他說,他一定會醒的,一定會的。”他搖著鳳墨的手,想要把鳳墨拉下,卻只是一次一次被甩開。
“離,不要這樣,歌淺他,已經死了。”英瀾走到醉離的身邊,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卻被醉離揮開。
“滾,你殺了他,我恨你。”推開英瀾,“你殺了他。我會為他報仇的,我會的,我會的。你殺了他。”
你殺了他……
你殺了他……
英瀾步步後退,醉離尖銳的聲音一遍一遍穿破英瀾的心,似要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恨。
“哈哈……”醉離突然大笑,仇恨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抵著歌淺的額頭,“歌淺,哪怕世上再沒有地方能容你,我也要為你背叛所有。”醉離停頓了一會,“既然他們都不喜歡你,我們離開,去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把插在歌淺胸口的劍取出,丟在英瀾的腳下,橫抱著歌淺一步一步走遠。
他,沒有了靈魂!
“你要去哪裡?”羅裳問。難道這一次,他做錯了嗎?
醉離抱著歌淺,走出門檻,“我要帶他回家。陛下,醉離可能要請一次長假了。”
回家!
回倉餘邊境嗎?
想到這個可能,英瀾踉蹌幾步,用手支撐著椅子才勉強站穩腳。
他閉了閉眼,壓下心裡的憤怒還有痛苦。
醉離,那是我們的家啊,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佐嵐死了,現在歌淺也死了。醉離抱著他的屍體不知去向。解府短暫的沉浸在壓抑裡。
而羅裳從他失憶後,他第一次露出不符合他情緒的憂傷表情,他說:“這一切自有冥冥註定,誰也躲不了。”
輕愷一把把羅裳抱在懷裡,霸道的在耳邊說著,“我不准你說這樣的話。”
皇城緊急來報,朝堂內亂,輕愷必須要回到朝堂主持大局。
縱使兩人不捨,輕愷還是被解當家給一腳踹走了。
臨走前,羅裳那是拉著輕愷千言萬語,一定要跟著離開。說,輕愷後宮女人無數,他要看著才行,云云說了一大堆。可是在輕愷說會回來接他後,他反倒罷了罷手,很是瀟灑的轉身。
他說:“走吧,走吧,你銀蕩的程度讓小爺自愧不如。”可府前臺階才上到一半他轉過身,雙眼眨著水光,磨著牙怒狠狠說道:“記住你已經是小爺的人了,你要是敢精神肉體出櫃,小爺就割了你。”
來時,輕愷只有三人跟在身邊。走時,小桑、戰南、英瀾、滄寒、就連重殤跟李脂顏都跟著離開了。一群群人浩浩蕩蕩,都是高手。不過不排除重殤跟李脂顏會不會半途離開。
羅裳有小安還有七兒,還有那脫線的樂弦陪著,過了一天的悲傷春秋就又生龍活虎了。
某天羅裳搖著這扇子在酒館裡看風景,鳳墨摟著樂弦那是肆無忌憚的公然調情。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