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先生如此惡語相向,那在下還是告辭吧。”柳陌紅挺直了腰,起身欲走。
“柳陌紅呀柳陌紅,你可真是天真得過分了。”葉恕明彷彿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你還真以為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唱一齣戲麼?真不知道洪蓮是怎麼想的,抱著這麼一顆搖錢樹,居然把你養成了這麼幹淨的性子。”
“不過……大概也就是這種乾淨,才會這麼誘人吧。”葉恕明滿意的看著柳陌紅越來越驚慌的神色:“乾淨得讓人想狠狠地玷汙它,把它染上和自己一樣的顏色……”
“你以為,你進了我葉府的門,還走得了麼?”
葉恕明的笑意越來越濃,終於是忍不住放生找了出來:“我還真得感謝洪蓮和凌大將軍,一個讓你傻的得如此輕而易舉地便乖乖的把自己送到我手上,我本以為看你表面上那冷淡疏離的模樣,騙過你還得頗花些功夫,沒想到竟然和用糖果騙小孩子差不多;另一個,就更好笑了,明明大家都是男人,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知道是為了個‘慾望’二字,偏偏要去裝什麼正人君子,說什麼情情愛愛,如今倒是白白便宜了我。”
“你……你在酒裡下了什麼?!”柳陌紅又驚又怒,渾身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跌在那黑色的硬木靠背鏤花椅上。
“下了什麼……柳老闆不應該比我更清楚麼?”葉恕明欣賞似的看著他無力地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模樣:“柳老闆總該見過醉紅樓是怎麼**不聽話的小倌的吧?或者對那些同為梨園戲子是如何被恣意褻玩的,該有所耳聞吧?”
“你……你瘋了!”
柳陌紅慌亂地想要阻止他,“你要是敢……他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葉恕明不緊不慢地迫近他,“你是說洪蓮?還是說凌霄城?洪蓮嘛,面子歸面子,一旦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洪蓮能有什麼辦法?至於凌霄城……呵,若是他肯為了你和西北軍閥開戰,那可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西北軍閥?”柳陌紅呆呆地瞪著他。
葉恕明大笑:“你還真是傻得可愛,你以為……今晚只有我一個人嗎?西北軍閥的那個頭目對你可是垂涎多時了,杜老爺還找了幾個最好男色的位高權重的貴客來,柳老闆,你可得好好招待呀。”
柳陌紅只覺得噁心、厭惡、害怕與驚恐一齊湧了上來,淚水盈滿了眼眶,卻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我知道凌將軍遲早會找到你在我這兒……”葉恕明看了一眼銅表,將將過了六點:“不過他最早也得七點過才找得到吧?到時候……你猜猜看他會看到什麼?你在幾個軍閥頭子身下婉轉承歡……嘖嘖,到時候不管你是不是被我下了藥,他也絕不會願意再要你了吧?”
“不……不要……”柳陌紅的淚順著臉頰滑下,想要掙扎的力氣卻都被藥性化去:“我……我是你弟弟……”
那方黑沉沉的靈位倒在桌面上,閃著嘲諷一樣的銀灰冷光。
“這個時候願意承認你是我弟弟了?”葉恕明開始抬手解著自己的衣釦,“所以把你的第一次給我,可比給那幾個腦滿肥腸的軍閥好,是吧?放心,時間還長著,待會兒你就得哭著求著我要你了,我的好弟弟……”
“不要!不要!”柳陌紅絕望的驚撥出聲,險險避開葉恕明湊上來的臉,支起全身力氣,猛地憤然將桌上的酒壺向他砸去。
葉恕明抹了一把被砸出的血痕,怒極反笑地一步一步向著虛弱地靠在門邊,卻怎麼也打不開門的柳陌紅走去:“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柳陌紅靠著的門便被人“嘭”的一聲踹開了。
他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所有的委屈與恐懼都洶湧而出,頓時泣不成聲地抱住凌霄城哭出聲來:“霄城……我、我好怕……嗚……”
“乖,”凌霄城緊緊摟住懷中毫髮無傷的人,一顆心總算放回了原處,見柳陌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放柔了聲音順著他的背低低安撫道:“乖,不哭了,我來了……抱歉,我來遲了……”
復又抬頭冷冷的掃了一眼僵住的葉恕明,對楊海吩咐道:“你來處理。”
接著便抱起還在微微發抖的柳陌紅走了出去。
楊海冷冷一笑,抬起下巴衝著葉恕明揚了揚,幾支明晃晃的槍支立刻對準了他:“葉先生,勞煩您跟我去監獄裡走一趟吧。”
進了初秋,天暗得比以往早了些,還不到七點,暮色已經沉沉四合,渲染出夕陽的曖昧靄光。
“乖,沒事了,”一路抱著柳陌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