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 強迫症桑不起 看到不整齊 頭疼(┬_┬)
☆、人去樓空
路上遇見的下人,雖然看上去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卻讓走在前面的凌桓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要說從前,凌府的下人不必說,自然是好教養,畢竟凌家幾代為官,那堆積出來底蘊,是那些小門小戶比不了的。
可凌桓這次回來,卻突然覺得,他們府裡這些下人,對身邊這個凌管家,似乎尊敬得有些過分,甚至說,已經到了懼怕的地步。
這讓凌桓不能不想多。等凌桓走了一段路,才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凌管家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凌管家似乎沒想到凌桓會突然停下,愣是下了一跳,他眼珠子一轉,便腆著笑,說:“小公子剛回來不久,奴才,奴才,就像跟過去看看,小築裡還缺不缺東西,奴才也好差人去辦了來。”
他稍微抬眼看了看這位蘭芝玉樹的小公子,卻沒想到凌桓也正在接著屋簷上的燈籠的暖光在打量他。小公子揹著光,他看得有些不真切,又只能繼續說:“您三年沒回府上了,自然會有些不習慣的地方,奴才,奴才就只是想讓小公子住著更舒適些。”
“哦?是嗎,那還真是幸苦凌管家了。”這些話,乍聞是幾句為主子著想的體貼話,可凌桓是誰,梨白小築又是個什麼地方。就是他三年沒回過家,心裡也清楚他爺爺是不會將不乾淨的人安排到那裡去的。
這凌管家,幾句話之間,都透露著想要親自為他照看梨白小築,這其中心思,就不由凌桓想多了。
“那小公子,我這就……”
“不用,子卿不習慣太多人,有書畫看著就好。”凌管家臉上就快要溢位臉面的笑,就這樣被凌桓一句話,僵在了那裡。
凌桓也不再與他說什麼,直接進了梨白小築,留著凌管家獨自站在院子外。
又過了幾日瑞喜奉命前來凌府,得到的卻是小公子早在前幾日,便離開去了葉城。瑞喜撲了個空,想起早膳時,十七殿下便有些等不及的催促他過來請人,便是一路忐忑,回了皇城。
李玄總是覺得他燒起來那夜,朦朦朧朧間,似乎是見到了凌桓,可是接連幾天他這病都有些反覆,知道今日能下床走動之時,他便直接遣瑞喜出宮請人。
看著在殿外探頭探腦的瑞喜,李玄心中一沉,卻還是開口,道:“貼在門邊幹什麼?進來。”
“殿下”
瑞喜聽到他家殿下的聲音,就知道這事兒避不開了。不過他也知道,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一邊收斂心思,一邊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著李玄臉上的變化,說:“殿下您一吩咐,奴才就立馬趕去了凌府,只是,只是凌府的管家說,小公子,小公子,出去了,說是去靈臺山看老夫人了。奴才給凌府留了話,等小公子從靈臺山回來,就又可以與殿下把酒言歡了。”
他一邊說,一邊偷看著李玄,他家殿下,也就是在小公子面前,才會有些情緒外露,平時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是嗎?”
“是啊,殿下,那凌府的管家還說……”
“夠了,”瑞喜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李玄這麼一聲打斷,注意到李玄那沉下來的臉色,立馬嚇得跪了下來。
“殿,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偌大的殿裡,只能聽到瑞喜那帶著驚懼的求饒聲,就是連在殿內伺候的幾個宮人,都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靜若寒蟬。
他沒有看跪倒在地的瑞喜,只是就那麼站著,看向了窗外。一支梅花,開得正好。
跪在地上的瑞喜聲勢漸弱,見李玄只是站著不說話,便大著膽子的抬頭看了一眼,只是這樣看一眼卻不要緊,直接教瑞喜驚出了一身冷汗。
從未見過李玄那樣子陰鬱著眉眼,唇邊卻能晃了個笑出來。這樣子的李玄,根本就不是他熟知的殿下。他猛的眨了眨眼,在望過去時,李玄還是之前的李玄,眉目間,仍是帶著三分淡漠,好似世間再無其他事情,可以令他有些微的改變。
瑞喜低下了頭,舒了一口氣,他剛才一定是看錯了,那樣邪佞的表情,怎會出在他們這位殿下身上,這麼一個抬頭低頭間,瑞也就錯過了李玄眼裡,一閃而逝的微光。
等凌桓清醒的時候,他已距離皇城數百里遠了。
他抬起手,揉了揉仍然還有些發昏的腦袋,漸漸清醒的眼裡倒影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書畫?”
正在扒拉著簾子偷看著車外景緻的書畫,聽到凌桓的叫喚,立馬回過身子,有些欣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