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眾人競相吹捧的物件。
小塵看著這些還在源源不斷搬上來的飯菜,放下筷子。
李狄挨個敬完酒,來到小塵那桌,見他早早的放下筷子,只將目光投向正在舉杯應酒的裴傅庭身上,就將桌上的一盤蔥油蛋餅往他跟前推了推。
“上次見你吃那蛋餅吃的一臉幸福的樣子,就專門吩咐廚房給你做了一份,比上次那個更好吃,不嚐嚐嗎?”
“謝謝李大哥”小塵用筷尖夾了一小塊嚐了嚐:“是好吃!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裴傅庭打發走一個來敬酒的人,回身見李狄依舊膩在小塵身邊就起身盛了一小碗烏雞湯,像往常那樣看著小塵全部喝光才算數。
“還是傅大俠有辦法!我看小晨也是累了,不如傅大俠先讓丫頭陪他去廂房裡休息,咱們倆再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一聽還要喝酒,小塵就抬頭緊張的去看裴傅庭,英紅哥說過,喝酒傷身,醉酒更傷身,今天晚上王爺已經喝了好幾杯了呢。
小塵哪裡知道裴傅庭的酒量,不要說幾杯,上好的女兒紅他喝下一罈都依舊能神色自如,京城裡的文武百官在宴席上見了他都是避讓三分的。
結果還是裴傅庭將小塵送回廂房。
連著幾日陰雨,這個房間又極通風,裴王爺怕把小塵凍著,親自給他蓋好了被子,只在房間裡點了一盞如豆大油燈。
“晚上只吃那麼一些,又想起外邊那些餓肚子的人了?”
小塵點點頭:“想起他們我便吃不下了……要是晚上那些吃不光的菜端給他們一些該有多好?”
裴傅庭嘆口氣,用大手一下一下的摸著小塵柔軟的發:“要是餓了,就叫人送東西給你吃。我再回去敬敬賓客之宜,總不能叫人看不起咱們。”
裴傅庭這一去,就去了許久。
小塵在床上躺著,一直躺到室內的蠟燭點完了,才迷迷糊糊的想要入睡,可是一想到王爺回來的時候房間裡黑燈瞎火的不好辨認,於是又強撐著起來給裴傅庭點上一截新的蠟燭。
大約是吃酒的人已經散去,外邊漸漸的安靜下來,走廊上幾個丫鬟扶著已經醉酒的人進了隔壁的廂房,發出一陣挺大的聲響,小塵本來還有些犯困,這樣一來精神反而好了一些,乾脆從包裹裡取出一本書,一邊在桌邊習弓步,一邊反反覆覆認著最近學的字。
又燒過半截蠟燭,裴傅庭推門進來的時候,小塵正趴在桌子上,鼻尖還冒著汗。
輕嘆一聲,裴王爺放下手裡仍舊還熱著的小包子將小塵抱到床上,用袖子將他腦門上的薄汗抹去,又為他裹緊了被子,自己則從包裹裡翻出一身夜行衣,然後合衣靠在床頭,單望著窗外的月色。
第二天李家都起的很晚,連已經習慣了早起練功的小塵也比平時晚起了一刻鐘。
用過早飯以後,李狄如約帶著葉賢來給小塵看病。
葉賢隨身帶了一套醫具,小塵一見那明晃晃的長針嚇的就往裴傅庭身後躲。不是沒有吃過針刺的苦,以前幹活不得力的時候,管家會往他身上扎針,因為用板子打用鞭子抽會在身上留下痕跡,說出去人家會當王府裡總是虐待下人,而用針刺的傷口小到幾乎看不見,那是疼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乖晨兒~葉大哥扎針一點都不疼的~”葉賢跟哄小孩一樣的哄小塵:“先給我把把脈嘛。”
裴傅庭將小塵抓到懷裡,小塵又看了一眼那些銀針,還是乖乖的將細細瘦瘦的胳膊伸了出去。那腕子太瘦,連葉賢看了也不禁搖頭:“吃了多少苦啊,這次葉大哥給你一併好好補補。”
葉賢一口一個大哥,小塵來臨安一趟平白無故多出許多大哥來。
“脈象倒還平穩……”葉賢又看了看小塵的舌苔,在他胃上按壓了幾下,小塵感到有些不適就微微皺起眉頭。
“暫且讓我施兩針。”
一聽要施針,小塵就有些慌亂,裴傅庭按著他,然後將自己的胳膊遞了出去。
葉賢不明所意,與李狄兩人面面相覷。
“先刺在我身上。”裴傅庭又低頭對小塵說道:“晨兒,你看好了。”
天底下還有這樣好的師傅!
兩人大為驚奇,葉賢也不遲疑左右手各持一針,朝著裴傅庭手上的兩個穴位迅速刺了下去。
只是一種略微帶著痠麻的感覺,並不痛,更沒有流血。裴傅庭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將手抬到小塵鼻子底下:“不痛的,試試。”
許是最近一直都有王爺寵愛著,只是受兩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