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不想找人了,你領我回去好不好……
【痛什麼痛。】某隻化身為猛獸的女人十分沒好氣的瞪著眼前委屈可憐的孩子,鳳目立起。【小鴆我說你為什麼老是走神呀?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快快,換好了衣服就給我去旁廳待著。】
【什麼什麼……嗚嗚……】
還想抱怨一些話,不過後來的女仕們可不願意等。一人一手左右並架,我們的小鴆鴆就這麼踏上了改變他一世命運的——“不歸路”……
【遙遙姐你真的忍於此麼?】
【忍?怎會……】
越夢遙抬首看著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雪凝。那宛若雪一般的女子委婉祥和,初入凡塵時的純真無暇到如今的傲冷冰霜。依舊潔白著卻不似純真。她很明白,墨旖鴆的前路十分渺茫,湘鳳析是決絕不會放過他的,本次的新魁永遠無法改變,相對的像今日這般嬉鬧著的時光也難以再回來。不捨、心傷。可是又能如何?不還是以往一般的為新魁訓著、教導著?小鴆……不要怪我,真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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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新魁倒真的是大排場了。】
男子舉著手中的白瓷啜著盞中的竹葉青笑著對身旁的人說道。
【可不是?道說輕丹輕丹輕若羽丹,飄仙居這是要出第五君了啊。】
【第五君?】聽到前面一人的話,另一男子不禁出聲【我倒聽說秦樓的格局別緻,四仙四君依著春夏秋冬風雷雨雲八格分設而立。這第五君恐怕不是這般就能來的吧。】
【這可說不定……】
【哦?此話怎講?】
斬釘截鐵的否定,頓時將眾人的疑問一下的給吸引過去。搖扇男子狡黠地笑著。
【你們難道不知越夢遙?】
越夢遙?怎會不知,塞外天仙驚鴻照影。
話說從古至今這天下間可稱為“仙”的美人僅有三者。一是傾月嬌蠻葉瑩塵、二是孟恆影無波水幽幽、三便是那曾在爭霸中飄忽無蹤的月華宮主。
能同時見過這三者的人少之又少,可卻又並非沒有。江湖上的包打聽說,江湖上同時見過這三者面目的人僅有一人,他便是——淺山派掌門方瞳天。
方瞳天名揚四海,這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的,因此如果是方瞳天自己說他見過三人那麼自然是沒有他者會懷疑,而這樣的方瞳天卻曾經來過秦樓,並且給下過一句話。
“天仙影,淚猶痕。未驚眠,越夢遙。”
這是一句極為高度的評價。塞外天仙影極其難遇,美人落清淚惹人憐愛。
方瞳天的意思很明顯,越夢遙雖不及三位絕世佳人但是卻叫人難以忘懷。
那是一抹幽幽雅雅的菖蒲織錦,不勝於牡丹的妖豔、不勝於新竹的清雅、也不勝於白霧的迷離。但是叫人得以近身的同時顯透著一股惑人的芳香。那便是秦樓的第五仙——越夢遙。
如此一來,又怎能不說越夢遙是塞外天仙驚鴻照影之人?
【你的意思是……輕丹擁有與越夢遙相同的價值?】
一個男子緩和下自己的思緒,提出了隱於內心的疑問。
【……】
男子不答,笑著搖著手中的摺扇。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又怎會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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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若羽丹……呵,好是熱鬧啊!你說是不是?星墨。】
廳中偏倚的角落裡,堂堂天翔大祈王朝翎翔王祈筠翾就這麼搖著七星華扇抿著琉璃盞,笑的好是招搖。
【是不是回回新魁臨出都是這麼荊歌笙瀾啊!】
說著問著,可公子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身邊人兒的回應。
星墨月奴,湘鳳析的貼身女仕,自然的是知道祈筠翾的真實身份。
作為影中暗流,她們深知應如何對應著主人的抉擇和要求,但不同的是她們被准許擁有一瞬的自我。與月奴的迷濛可愛不同,星墨的冷漠靜雅是她唯一可以釋放自己的方法。
【不是不是!這回的新魁可是遙遙姐特意鋪張的!】
看見星墨不打算回話,又怕自家主子生氣起來,月奴慌慌張張的就要開口回答。私底下的還伸手拽著一般低垂著頭的紫紗少女。【你說是不是星墨!】
【嗯……嗯?是……是……】
恍然間才回過神,女子絕美的面容鋪著細細的寒霧,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