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昏沈。自己這麼難受,不知裳衣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吐得這麼厲害?有裔在身邊,應該沒事的吧。裔,心中驀地糾緊,幽畫也想裔陪在身邊啊!淚水溼了枕巾。
木裳衣才懷孕一個月多,沒有明顯的症狀,不過申屠裔也沒在她身邊,自從那晚出去尋幽畫後,申屠裔一直在外尋他,大半個月沒回申屠堡了。木裳衣覺得有些委屈,卻也不能讓夫君回來陪自己不去尋幽畫的,她怎麼能說出口。雖然覺得自己夫君對幽畫的重視有些太過,她心裡有種不安覺,卻不知道跟誰說。幸好婆婆對她照顧周到,整天跟她閒聊教她做事,減少了她胡思亂想的時間。
吐了整整一個月,幽畫才得以解脫,不過不吐是不吐了,其他的症狀卻出現了,不但整日瞌睡而且吃得特別多,連腥物都能吃了。紫蘇在歷練期間內不能走出結界,且不能用仙術,而山谷裡只有她種的蔬菜,以幽畫現在的食量和貪吃程度,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起初半夜睡不著,嘴饞得厲害,他也就忍著,怎麼好意思跟紫蘇說。一次,他實在是饞得厲害了,趁紫蘇忙著照顧桃樹藥圃蔬菜的時候悄悄到谷裡那條清澈見底的溪流裡抓魚。
對於從來沒有在溪流裡抓過魚又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的幽畫來說,這是一項有些難度的工作。幸好溪水夠清澈,水裡的魚兒也蠻多的,在失敗了六七次腰和手都開始發酸的時候,幽畫終於掌握了技巧,成功的捕獲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兒。而後深吸口氣,趁著腰還不是很酸,一鼓作氣又插到了兩條,又大又肥。幽畫直起腰捶了捶,看著在木棒修成的叉子上垂死蹦躂了幾下的肥魚,露出了微笑。
“幽畫,你在幹什麼?”紫蘇忙完了進屋卻找不到他,急了,一路尋來,竟看到他捲起褲腳,踏在溪水裡,一手捶腰,一手拿著叉著一條大魚的叉子,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幽畫回頭,臉有些紅,尷尬的道,“我,我在抓魚。”指了指叉子上的魚。
“抓魚做什麼,溪水涼,感染了風寒可怎麼辦?”紫蘇顯然沒注意到他的尷尬,一臉擔心的奔過去,把他從溪水裡拉上來,讓他坐在岸邊的石塊上,蹲下來把他的腳擦乾,拿來鞋子正為他套上。
“我,我想吃魚。”幽畫看了看還拿在手裡的魚,小聲的道,臉漲得通紅。
紫蘇聞言,詫異的抬頭,見他滿臉通紅,小心的問,“你是不是餓了?”自從他不吐以後,自己還是做像平時那麼多的吃食的,看著他都吃得乾乾淨淨的,她心裡當然很高興。他沒說過吃不飽或者主動提出想要吃什麼,她以為他已經吃飽了呢。隨即想到以他的性格,即使沒吃飽,他也不會跟自己說的,又氣又心痛,“你沒吃飽怎麼不跟我說?”
“我…。。”幽畫目光閃爍,隨即變得堅定起來,“我想吃肉,可是谷裡沒有肉,你又不能殺生,我怎麼能讓你犯戒,毀你的歷練。我有手有腳的,自己來就可以。”
“幽畫…。。”紫蘇心痛極了,竟然讓他如此辛苦,還要餓肚子,“都是那個負心漢申屠裔害的,害你只能躲在這裡,連吃都吃不飽。”紫蘇憤憤的道。
“紫蘇。”幽畫有些不悅,看到她擔憂的眼神又放軟了語氣,“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與他無關,我從來都沒怨過他。你也不要怪他好不好,他什麼都不知道。”
紫蘇沈默了一會,繼續幫他套好鞋子,站起來拿走他手上的魚叉,“走,給寶寶做好吃的。”轉身把放在岸邊石頭上的兩條魚拎起來。
在幽畫的堅持下,魚還是由幽畫來處理烹調。幽畫的廚藝自是不用說了,紫蘇雖然不能殺生卻還沒戒葷的規定的,雖然她想留著全部給幽畫吃,但還是禁不住那香味,也吃了幾口。
三條魚只一天就差不多全部都到了幽畫的肚子裡了,可也不能天天都抓魚吃的啊,況且嘴饞的話,不是光吃魚就能解決的。幽畫想,忍忍很快就過去了,這麼大個人,總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為了吃的跟人鬧吧。而且,也沒人肯給他鬧的,紫蘇要照顧自己已經很辛苦了怎麼能再讓她操心呢。於是幽畫生生壓下想要吃這吃那的慾望。
紫蘇什麼都不懂,她只以為幽畫是能吃了,能吃兩個人的分量,天天都煮足夠的粥量飯量,讓幽畫吃得飽飽的,心裡十分高興。紫蘇說他單吃青菜營養不夠,遂陪在一邊方肯讓他抓些野雞兔子魚等小動物來吃。幸好容華來的時候給原本只夠紫蘇一個人歷練期間用的存糧增加了兩三倍,讓他們可以放心的吃到寶寶出生了。幽畫每天都吃得飽飽的,雖然有時吃飽了嘴巴更饞,但他性子靜,又能忍,加上偶爾也有些野味解解饞,日子倒是安安穩穩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