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且鬧。
紅燭豔豔,喜字高掛。
靜靜的坐在喜床上,雙手不知不覺交握著,繁複的頭飾壓得頭暈脖子酸,但已經沒有心思注意了。開始的時候滿心期待申屠裔快點進來,揭了她的紅蓋頭,但,忽的想到“洞房花燭夜”這五個字就又緊張起來了。
第一次相遇,那人說她是他尋找了十幾年的愛人,前世的愛人,今生的妻。她既羞且感動,她是信他的,前世,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她相信。她對他一見鍾情。能嫁給心愛的人,何其幸福。
期待,緊張,羞赧,不停的交織著。
申屠裔和木裳衣,南方書香名門之女,年方十八,嬌柔聰慧;北方霸主申屠裔,時年二十三,青年才俊;人人羨慕的天作之合。
申屠裔端著三角金樽遊走在賓客間,敬酒,淡笑著聽大家祝福的話語。
東方霸主子夫扶霽,西方霸主夏侯湛塵和他的“夫人”江南也來了,南方霸主東離律日有事不能來,對於兩位好友及好友伴侶的祝福,申屠裔眉眼含笑,渾身喜氣。
客走席散,喜房門前。
即使是千杯不醉,一圈走下來,申屠裔也臉頰泛紅,有微醺的感覺,不知是真醉的,還是歡喜所致的。
“兄弟,好好珍惜。”子夫扶霽拍拍申屠裔的肩,有感慨又羨慕,何時自己也能找到自己命定的愛人,看著旁邊濃情蜜意的男男組合和麵前眉目含喜的新郎官,羨慕啊,羨慕啊。他這位好友從小起就有些古怪,整天神神叨叨的,說時常會夢到一個自己跟一個人相處的場景,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但他知道那就是他前世的愛人什麼的,正在等著他去尋找呢。雖然他對這些神神怪怪的事一向不屑一顧,但申屠裔是他的朋友,每次看到他熱切期盼卻又不得不面對尋知不著的痛苦失望時,都會替他著急心痛。現在好了,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你也早日找一個吧。”申屠裔拍了回去,眉眼盡是喜慶。
“我也想啊,緣分,緣分啊。”子夫扶霽一副飢渴的樣子,很是不正經。
夏侯湛塵斜了子夫扶霽一眼,轉頭看向申屠裔,“快進去吧,可別讓新娘子等久了。”曖昧的看了緊閉的新房一眼,摟在江南腰間的手蠢蠢欲動。
江南僵直了身體,羞紅了臉。
子夫扶霽鄙夷的看了夏侯湛塵一眼,明明是自己獸性發了,還找藉口,哼。
申屠裔笑了笑,“我還怕你們鬧洞房呢,我都準備好趕人了。既然這樣,你們也早點歇息吧。”看了一眼喜房門,“我進去了。”
“去吧,去吧。”子夫扶霽推他,聲音怎麼聽著這麼酸啊。
看著申屠裔看門進房,門又關上了,子夫扶霽和夏侯湛塵對看一眼,各自回申屠府為他們準備的房間去了。
夜,涼如水。
挑了紅蓋頭,飲了交杯酒,下面就是春宵時刻。
大紅嫁衣映襯著裳衣嬌羞的容顏,更添了幾分媚,申屠裔看著,頓感血液上衝,慾望洶湧而至。
這個美麗溫婉的江南女子已經是自己的妻了,還等什麼呢,什麼也不必顧忌,她已經屬於自己了。
攔腰把羞得臉頰通紅的妻子抱上床,急切而溫柔的解開大紅嫁衣上精緻的盤扣,紅衣飄下。女子瑩白細滑的肌膚在紅色的燭光下閃著一層誘人的光暈。
“夫君。”木裳衣羞紅了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又期待又有些害怕。
“娘子。”申屠裔俯身看著女子羞紅的美麗容顏,這個女子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從十歲第一次做那夢起,心心念唸的女子,現在已經真真切切的投進自己懷抱了。
俯頭吻住那嫣紅的唇瓣,感受到身下人的緊張和嬌羞,一切都是這美好,老天待自己不薄。
溫柔譴惓,衣裳盡退,洞房花燭,紅綃暖帳。
慾望漲挺,正待提槍攻城時……。
“裔。”吟唱般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思念與深情。
申屠裔驀地僵住了,挺直的慾望軟了一半,停止了動作,側頭似乎在傾聽什麼。
“裔。”的確是在喚自己,彷彿就在耳邊異常清晰,卻又彷彿在遙遠的天邊飄渺虛幻。
“夫,夫君?”木裳衣紅潤的臉煞白了,此刻她全身赤裸,一條玉腿被自己新婚夫君抬起,而她正羞澀閉眼時,身上的男人卻保持這樣尷尬的姿勢僵直著,似乎魂不附體。
男人回神,臉上的表情十分急切,他低頭,匆匆的道,“裳衣,為夫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