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吹就倒。”深眠了三百年,剛剛醒來,仙氣盡失,跟凡人無異,加上腹中的小生命也開始成長了,身體當然無法跟以前比。摔到磕到的話,傷到了肚子裡的寶貝,如若他不在了,自己也就絕了存活的念頭了。所以,他會好好保護他的,這是他唯一的念想和期望。
“好,好,公子最是強壯了,壯得像頭牛。”小紫知道幽畫性子溫和良善,才敢這樣口無遮攔的,若是換了一個主子,她項上這顆頭顱早就不見了。不管他是真弱還是真的強壯得像頭牛,此時他已經在小紫的執意輕扶下躺在床上,蓋好薄被了。
“好啊,小紫你竟然敢說我像牛,看我怎麼收拾你。”話是這麼說,但臉上卻是帶著微笑的。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不過以前在天庭也沒人會這樣跟他說話,後來到凡間守梨花園獨自一人更是沒機會說太多話了;後來遇到了申屠裔,兩人彼此相愛體己話語自是少不了的,但他性子沈靜恬然,申屠裔則冷漠穩重,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愛麼,無需什麼話語,一抬眸一微笑之間就足已。現在遇到這小紫這鬼Y頭,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儘量放寬身心不去想那些心痛欲碎的事情,才學著多多說話,跟她開玩笑的,也的確心情愉快了不少。
“世上的牛要是有公子半分姿態,誰還忍心讓它們耕種負載甚至宰殺,這不造孽麼。”小紫拉了拉他身上的被子,見他眉宇間真的是有些疲態了,忙又道,“好了,公子你好好休息,醒來小紫去拿酸梅湯。”公子似乎食慾不是很好,但這酸梅湯他倒是挺歡喜的。
畢竟是新婚,三四天下來,申屠裔和木裳衣也沒空去看幽畫,幽畫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平日也只在悠清小築內走走活動一下筋骨並未曾走出去。身體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因為他還沒調整好心理,不知怎麼面對申屠裔和木裳衣,怕見到他們之間的親密,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會生出嫉恨的心思來,他曾是容華上仙身邊最得寵的小仙,現在雖已是凡人,也決計不會讓這種醜陋的心思衍生,來汙了容華上仙的仙名。於是日日躲在悠清小築聽小紫東拉西扯,日子倒也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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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朋友?
木裳衣倒是惦記著要去看望幽畫的,她雖對幽畫的對自己夫君的態度有些疑惑,但想是自己多想了,而且對於幽畫,她實在也是歡喜的,即使只說過幾句客套話。但她初到申屠堡環境還不太熟悉,且有很多事要學習,也就騰不出時間來。
申屠裔一方面忙著處理籌備婚宴時積攢下來的事務,一方面對新婚之夜拋下妻子獨守空房心存愧疚,用了些心思來彌補,對妻子盡是溫柔疼愛。不過,在忙碌之餘,時不時會想到幽畫,想他在申屠堡住得習不習慣,想他有沒有吃好睡好,這時總會愣上好一會,到回過神時又有些詫異,自己竟是如此在意他的麼?
木裳衣端著糕點茶水走進書房,一進來就看到申屠裔手執著筆,桌上攤開一本賬冊,人卻是一動不動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夫君,吃些糕點,歇一會再忙吧。”裳衣輕聲道,把糕點放到他面前。
“哦。”怎麼又想著他出神了,申屠裔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筆,抬頭對妻子笑了笑,“裳衣你不用親自送過來的,讓小泉送來便可,每日如此,可不要累壞了。”裳衣當真是嫻熟溫柔,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是為妻該做的。”木裳衣溫柔的笑,幫他倒了杯參茶,“你幫夫君做點事,裳衣覺得很開心。”
“裳衣,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這邊夫妻兩濃情蜜意,那邊幽畫早已睡下,正在夢中,夢到三百年前初見申屠裔時,他渾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夢到他們兩情相悅時的譴惓纏綿,夢到他們不得不分開時的誓言盟約,夢到他們終於再見了,但那個自己深愛著的男子再也不會對自己笑了,他摟著嬌美溫婉的妻子狠狠的推開自己,看到自己倒下了也不曾回頭決絕的走了。幽畫在床上輾轉掙扎,終於掙扎著醒來,猛的睜開眼又倦倦的閉上,羽睫顫抖,小臉煞白,滿頭冷汗。心口又開始悶痛,急促的呼吸著,感到小腹有些墜脹,雙手疊在小腹上,忙斂了心神,平穩呼吸,睜開雙眼,愣愣的看著白色的帳頂,再也無法入眠。
翌日吳月林來到悠清小築,這位申屠堡老夫人其實也沒多老,剛剛不惑之年,不過看起來才三十多,風韻依舊,氣質雍容,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知道那是申屠裔的孃親,幽畫難免有些緊張,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緊張來作甚,在別人眼裡自己頂多只是申屠堡的客人而已,便放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