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裔微笑而神秘的對妻子道,推開房門。
“堡主,夫人。”小紫暗叫一聲糟,剛才自己大呼小叫沒大沒小的定是讓堡主聽了去了,嗚嗚,希望堡主不要跟她計較。
“裔。”一看到來人,幽畫的眼中就只有申屠裔根本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看不到其他的人。他目光深情,聲音懷念,急切向前走了兩步,站定,殷殷切切的看著申屠裔。
申屠裔詫異於他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本不是什麼值得費解的事,畢竟他在撫櫻也算是在有些地位的人,但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心愛的人的目光。心愛的人…。。申屠裔心中一動,但很快就將其忽略掉了。他道,“在下申屠裔是申屠堡的堡主,這位公子,請問高姓大名。”
“裔?”申屠裔,他明明是自己的裔,幽畫有些慌了,“你……”你不記得我了嗎?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心口悶悶的痛,隨即一想,也是經過了三百年的時光,且他又投胎輪迴過,暫時記不起自己是應該的。便微微一笑,道,“在下幽畫,多謝申屠公子昨晚的搭救。”
滄海換,桑田變,念盡相思君不歸。
守枯樹,苦執念,夢裡君笑如往昔。
夢裡,夢裡,也只有在夢裡才能回到往昔溫馨的時光,也只有在夢裡,你才會記得我,我是你的愛人。
五、相逢君不識
“幽,叫我裔便好。”明明是初次見面的,但是聽到他如此客氣改口叫自己公子,心裡倒是有些計較了。而這聲幽卻是很自然的就喚出口了。
幽畫一震,心底泛起酸澀的味道,這一聲幽,他已經等了三百年了,可,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幽,哪裡不舒服?”申屠裔見他臉色變得蒼白,關心的問道,鬆開妻子的手上前探上他的額。
“我,我沒事。”努力壓制住心中的酸澀,貪婪那久違的碰觸。熟悉的大掌,熟悉的溫度觸感,是他的愛人裔的手。
“沒事就好。”一觸到那微涼的面板就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從腦中飛掠而過,快到他來不及感受,心中有些失落。他放下手,退回去拉住妻子的手,“這是我的妻,木裳衣。”
妻,妻……他成親了。他不但把自己忘了,還成親了。幽畫覺得胸口悶痛得快要窒息,視線也開始模糊了,只見那隻曾經緊握自己的手,此刻正握著一個女子的柔荑,且那個女子是他的妻。裔,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我等到你了,可是,你卻再也不是屬於我的裔了。
裔,裔……難道我們這一世註定要有緣無分了嗎?好痛,好痛,原來心也是可以這麼痛的,比千年前眼睜睜看著你在我面前合上眼還要痛。
你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們的約定了,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妻,有了自己的家,一個我毫無插足之地的家。
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的,千年前來不及跟你說,現在,是不必說了。
好痛,好痛,卻不能流淚,不能在有你妻子在場時流淚。我是個男子,怎麼可以在女子面前流淚呢。我是個男子,即使離開了你我也有能力活下去的,因為我有你給的至寶,我們兩個的愛的結晶。只要她能給你幸福,我會祝福你們的,也許下一世,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幽公子?”這位幽公子當真是如畫中仙般出塵秀逸,這世上,恐怕再難找到一個能跟他相比的人了,難怪剛才那侍女會那樣驚歎,也難怪夫君會露出那樣的笑。可,這幽公子怎麼了,一聽到到夫君介紹自己臉色就變得慘白異常。難道他是討厭自己?才初次見面,應該不是。那麼……從夫君一出現他就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夫君,難道……不,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裔?”申屠裔也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了,向前跨了一步,想要抓他的手探他的脈息,幽畫從悲傷中醒來,忙後退一步,申屠裔的手抓了個空,臉色難看。
“我,我沒事。”努力壓抑住悲痛,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失禮了,剛才一時出神。”轉頭看向一旁的女子,嬌美雍容,氣質出眾,跟裔很配,裔就拜託你了,“申屠夫人,請原諒幽畫的失禮。”
木裳衣溫柔一笑,“幽公子何需多禮,喚我裳衣即可。”她雖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大家閨秀,但她並不是拘泥於一些死板的禮節,她也是個通達之人。
裳衣,裳衣,木裳衣,剛才只顧著傷心沒注意聽裔說她的名字,原來她叫木裳衣。千年前,她便是他的未婚妻了,差一點就成為他的妻了。千年前她先遇到了他,但他們有緣無分,裔是屬於自己的;而千年後,自己還是遲了一步,不過這次,自己遲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