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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鳴沙教的追兵。

溫衍看了看懷裡昏迷著的柳鍾情,微微閉上了眼。

鐘意……鐘意,你當真是不給自己和別人留一點退路……!

☆第20章 玉璫緘札何由達

“如何,他說了麼?”謝橪放下茶盞,垂目看著僵硬跪在腳下的獄卒,語氣平淡。

“回教主……沒有。”那獄卒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答道。

“哦?”謝橪抬手輕輕按上胸口已然包紮好的狹長傷口,挑了眉梢,“我給了你兩個時辰,隨你用什麼方法,你還問不出話來?”

“是……屬下用上諸般酷刑,他也不出聲。”

“廢物。”謝橪低斥一聲,起身道:“帶我去看看。”

由獄卒領著走入鳴沙教的暗牢,只見那青年雙腕被鐵鏈鎖著縛在木架上,身上盡是用刑留下的傷痕,鮮血浸透了衣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輕響。

一旁的地面上散落著各種刑具,鞭子、烙鐵、長針……而那人明顯已經被折磨得昏死過去,連有人接近也毫無反應。

謝橪微微蹙眉,抬手示意,獄卒立刻抬了一小桶鹽水,潑在那青年身上。

傷口沾上鹽水,劇痛立刻侵入身體,肌肉無法自控的抽搐繃緊,柳鐘意動了動,仍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抬了頭,見來人是謝橪,又閉上眼。

落下去的時候他便料到只有兩個結果,一是鬆開鐵鏈墜下山崖,二是被這人生擒,他原本是不打算落在這人手裡的。然而鬆開鐵鏈的瞬間,謝橪卻伸手抓住了他,冷冷道:“這樣便死,你想過鍾情會如何麼?!”

自然是想過。

只是他不是打算去死,只是想拼著一線生機,活著逃走。

沒想到謝橪竟出手要救他。

脈門被制,無法用力,他只能任由那人帶著自己沿鐵鏈攀上懸崖帶回了鳴沙教總壇。

不過倒是可以確定,或許是顧念柳鍾情,謝橪對自己並無殺心。

謝橪看了他一陣,示意那獄卒退下,這才開口道:“柳鐘意,說出你們原定的路線,我便放過你,如何?”

柳鐘意睜開眼,卻並未看他,也不答話,只是望著別處,眼底一片淡漠。

謝橪見狀並不生氣,忽而想起什麼,轉到他身後,道:“這世上鍾情唯獨看重你,我始終想不明白,他明明對我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卻為何待你如此上心。”

柳鐘意似是被他的話所驚,掙動一下,喃喃道:“你說什麼……”

謝橪勾了唇角,在他耳後低低道:“他說,你們不是親生兄弟。”

柳鐘意雙手緊攥著刑架,聲音微帶顫抖的斥道:“你胡說!”

“鍾情向來不喜歡對我說真話,不過,我現在倒是可以看看,這次他究竟有沒有騙我。”謝橪說著,撕裂了他身後的衣衫,只見後肩處面板光滑,除去此時刑架磨出的血痕之外,並無任何其他痕跡,不由得挑眉道:“看來這次他倒真的沒騙我。”

柳鐘意側過臉來,似是想看清他的表情:“你怎麼能斷定……”

“鳴沙教的事情你們不是查得很清楚了麼,我之所以恨鍾情,是因為他便是雲徵遙的兒子!”謝橪冷聲道:“雲家人後肩都紋有標記,我想,你也應該看到過。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

柳鐘意咬著唇,沒有再言語。

謝橪見狀悠然一笑,繞回了他面前,道:“你沒有責任去袒護他,告訴我,我一定遵照承諾放了你。”

柳鐘意偏過臉,低聲道:“不……”

謝橪深吸了一口氣,隨手從牆上撿了根鞭子,抬起他的下頜,誘道:“值得嗎?”

柳鐘意似是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半晌,仍是倔強的抿了抿唇。

謝橪輕哼一聲,揚手一鞭子抽到了他身上。那力道不同於獄卒,甚是強勁,打到身上撕破了衣衫,面板也立刻紅腫出血。隨著衣衫破碎,一樣東西掉落在地上,並不如何起眼,謝橪卻俯身撿了起來——

那是一隻雕工精緻的木頭兔子,拇指大小,繫著一根紅線,原本顯是被細心儲存,此時卻已沾染上一點血跡。

柳鐘意看著那樣東西愣了愣,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開口。

謝橪春元節那日看到溫衍買這東西,此時見了,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輕笑道:“你對溫莊主,想必是十分情深意重,卻不知,他對你如何?”

柳鐘意微微垂目,不答。

謝橪瞭然道:“說起來,你們的事情我不巧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