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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閃,便不見了蹤影。

過了不多時一個白衣人走過來,轉了岔路口後看著那筆直而空無一人的巷道,腳步略緩。

柳鐘意從路邊的大樹上落在他身後,指尖輕輕擦過出鞘的匕首,前面的白衣人停了下來。柳鐘意開口道:“莊主,跟了我一晚上,有何貴幹?”

溫衍回過身,見他已經帶上了蒙臉的黑巾,只露出一雙眼來,“你何時發現?”

“從你跟著我開始,”柳鐘意淡淡道:“莊主不慣做這等跟蹤之事,這一身衣服,是專門要讓人發現麼?”

溫衍皺了眉,“我沒有讓你看到。”

“藥味,”柳鐘意將手裡的匕首收起來,“想必莊主今日在藥房待得太久,身上全是這種味道,只要夜裡有風,很容易覺察。”

溫衍沉默了一陣,抬眼打量著眼前這人,發現五年過去他著實變了太多,而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早已面目模糊,回想不起了。

柳鐘意見他不說話,徑自道:“莊主是見我今天去了後廚,怕我做什麼對莊裡不利,才跟著我的?”

溫衍看不見他面巾下的神情,也不知道那雙眼裡有沒有嘲諷之色,卻沒有否認,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柳鐘意淡淡道:“這種事交給其他人做就好了,不必莊主親自來。”他微微別開了眼,垂下眼簾不再看那個人。

原來陪他做了五年的戲,連最起碼的信任也沒有。

就算知道他是鬼樓的殺手,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也不必懷疑他會對百草莊下毒手吧?

溫衍不知怎麼的忽然說不出什麼針鋒相對的話來,只得轉了個話頭,道:“剛剛摘星樓裡那人說你一直在尋的圖案……”

“是我給你的那個碎了一半的玉佩,”柳鐘意想著既然他都已經聽到了,倒不如直說:“還請莊主借我一段日子。”

“鍾情留下的那個?”

“是我尋找哥哥蹤跡時所得,以前曾見他帶過。”

溫衍略微蹙眉,“你擔心這次的事跟他有關?”

“哥哥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我只想先找到他,”柳鐘意眉梢微揚,“莊主不也一直等著他回來麼?”

溫衍彎了唇角,笑意微苦:“他卻未必願意回來。”

柳鐘意目光掃向別處,“你放心,我會跟哥哥解釋清楚的。”

兩人一時都沉默下來,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溫衍道:“先回莊再細說罷。”

“好。”

除卻身後那條花街,城中已然褪去了白日裡的喧譁,街巷兩旁的屋舍樓閣裡大多都已沒了燈火,唯獨月色皎皎,映在石板路上,涼意如水。

回到百草莊,原打算不驚動旁人,卻不料劉仲銳已然等在門口了,見兩人一同回來,頗有幾分驚訝,隨即又斂了神色,道:“莊主,問劍門派了人來,說有急事相求,就在堂中等著。”

溫衍聽了這話便大致猜到了究竟何事,望向身邊的人,只見他也目光了然的看過來,眼神交匯間都明瞭彼此的想法,溫衍開口道:“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麼?”

柳鐘意微微皺眉,手指拂過臉上的黑色面巾,道:“我在外面聽著就好,進去多有不便。”

“拿掉不就好了,”溫衍不在意的抬手去揭那方黑布,“又不是不能見人。”

柳鐘意偏過頭躲開他的手,“不必了。”言罷當先進了莊,身形融入夜色,不見痕跡。

溫衍眉梢微揚,收回手,看了一眼神色有幾分難言的劉仲銳,進了莊子,走入待客的主廳,只見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放在膝上的雙手將衣物揪得滿是褶痕,看起來十分焦急忐忑的模樣。

年輕人見有人進來,立刻起身,劉仲銳在一旁道:“這位少俠,這便是我們莊主,有什麼事情請說罷。”

“溫莊主,”年輕人終於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抱拳道:“在下問劍門弟子宋冉,因門派遭逢變故,門中許多人中毒無法可解,素聞百草莊莊主醫術高明,門主命在下前來請莊主相助。”

“宋少俠不必多禮,”溫衍做了個請的手勢,待宋冉重新坐下,才也在椅子上坐了,道:“我也曾聽聞一些訊息,不知少俠可曾親眼目睹問劍門中諸事經過?”

宋冉搖頭,道:“不曾,前段日子我奉門主之命外出辦事,忽聞門中出事,待我趕回去時,已有不少死傷,且門人所中之毒似乎很易傳染,門主不願外人遭受波及,故而在下剛回去便被遣來向莊主求助了。”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鐵製令牌,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