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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也是個十分俊朗的青年。

柳鐘意把手裡的油紙包放在榻旁的凳子上,道:“糖糕跟桂花團子。”

那青年似是怔了怔,好半晌才回神,道:“多謝。”

柳鐘意微微搖頭:“她今日下葬。”

“……我這便去看她。”青年有些艱難的支撐起身體,下了床,被毒素折磨許久的身子還十分虛弱,但已沒有大礙。

柳鐘意看著他披上外裳拿著油紙包慢慢走出門去,低嘆一聲,也打算離開。

“鐘意,”溫衍叫住他,“你相信有鬼神之說麼?”

柳鐘意看了他一眼,搖頭,“我若是相信,豈不是要夜夜擔心厲鬼纏身。”

溫衍微微一怔:“那你為何要給他買那些?”

“只不過是幫人圓些念想罷了,與我無關,”柳鐘意眉頭微蹙,“如果我哪天死了,倒是沒那麼多念想。”

說完,他轉身便走,溫衍一把拉住他,“你胡說什麼?”

柳鐘意疑惑的看了看他,皺著眉頭想把手腕從他手中抽出來,然而那依舊如多年前一般好看的手指緊了緊,帶了些警告的意味。

只聽溫衍道:“這種話,不要亂說,知道了麼?”

“莊主,且不論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單說我是個殺手,生死間來回的人,早就看開了,不必避諱。”柳鐘意用上內力,震開了他的手掌。

溫衍深吸了口氣,道:“對於醫者而言,生命是最值得敬畏珍惜的,任何東西都沒有它珍貴。鐘意……你為何一定要做殺手?”

柳鐘意沉默了好一陣,才答道:“如果沒有樓主,我跟哥哥大概早就死了,我這條命,就是樓主的。”

溫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道:“我記得你從前沒有在鬼樓做殺手,只有鍾情在接任務,他那時候代號是‘魍’。”

柳鐘意神色不改:“我那時只是年紀小些,功夫沒練好。”

溫衍輕嘆一聲:“你的代號是什麼?”

“‘魑魅魍魎’是鬼樓四個分堂堂主的代號,只要在那個位置上,代號就是其中之一,並沒有固定的人。”柳鐘意避而不答,“莊主,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鐘意,你有什麼瞞著我?”

“莊主多慮了。”

柳鐘意見他一副仍想要追問的模樣,轉開了話題:“若是那些中毒之人已經沒有大礙,我們就儘早去找易門主罷。”

溫衍只得放過了那個問題,點頭:“好。”

兩人一道去了問劍門的議事堂,請堂中弟子待易召永回來時通報一聲。

易召永直到將近黃昏時才回來,抱拳道:“久等了。”

這幾天來,他憔悴許多,甚至添了不少白髮,看起來就像老了好幾歲一般。

溫衍回了禮,道:“易門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易召永擺擺手,道:“溫莊主幫助在下渡過難關,救了門下弟子,在下感激不盡,有什麼事請說罷。”

溫衍道:“在下想看看易前輩的居所……實不相瞞,在下對那個圖案的事情有所耳聞,而一位朋友失蹤時也留下過相似的東西,故有此請求,還望易門主同意。”

“原來如此……”易召永嘆了口氣,“溫莊主隨我來罷。”

易天行的居所在問劍門靠近後山之處,十分清幽。

易召永領著他們兩人進了院子,走至主屋,推開了門。

門中一切如舊,明顯是清理過,除卻牆上那用血繪製的圖案森然可怖,其餘桌椅床榻皆是十分完好。

易召永讓溫衍隨意察看,不必避諱什麼,自己卻立在桌邊,沉思良久,道:“其實我早該想到是駱南,家父年老之後性喜清淨,一般問劍門的弟子都不會來此。除了我跟如兒,就只有駱南常來。那日溫莊主告知在下家父一直被人下慢性毒藥的時候,我就該想到……”

溫衍出言安慰道:“易門主,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不必過於自責。”

易召永長嘆一聲,“我實在是想不到啊……駱南與我問劍門究竟有何過節?家父當年救下他,將他收為義子,十多年來待他如己出,分毫沒有對不起他。想不到他竟做出如此毒辣之事……不分晝夜守在靈堂,原來也是為了控制蠱毒……”

柳鐘意在一旁聽了,開口道:“易門主,你是否想過他當年被易前輩收養,也許就是為了混進問劍門?”

易召永聞言倒抽一口涼氣,喃喃道:“我從未想過……他入門時才十三四歲,誰能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