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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忘是安全的。

如此想著的三月,始料未及;三界之外的破;除了修;還有另一方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遺忘。

某晚,思念二十一世紀的遺忘忽然想吃街邊一家煮麵,那家面鋪的味道與他家鄉煮出的面極其的相似。

三月能夠掩瞞玉瓶的下落,卻無法阻止遺忘的思鄉之情,只好由著他獨自去買。他站在客房內等了半會,不見遺忘回來,莫名浮起慌亂,他抄起桌上新買的佩劍,走出客棧。

客棧外飄蕩著一排長長的燈籠,不知何時吹滅,夜空無月,整條大街黑蕩蕩的,伸不見五指。

耳側呼嘯著一聲冷過一聲的風聲;無人的街道上寂靜空洞;腳下不時沙沙的響起樹葉的席捲聲。

三月小心翼翼的朝面鋪方向走去,才走了幾步,前方出現奔跑的黑影,三月聽著那人的喘息,細辨出正是遺忘。

“遺忘?”

奔跑過來的遺忘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拉著三月就朝前方逃去。

“發生什麼事了?”三月不明不白的跟著逃命似的遺忘。

“殺我的人來了。”

修?三月首先想到的就是破宿命中的敵人,可他依然相信紅線,絕對不是修,那麼,殺遺忘的還有誰?

不管是誰,三月一把扯著遺忘,將他掩護在身後,“他能追殺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逃命是沒用的。”他要親眼看清楚,追殺遺忘的是什麼樣的人。

“你鬥不過它,只要過了晚上,白天就沒事了。”遺忘試圖繼續拉三月逃命,但是三月鐵了心,不動一分。

“晚上行兇,白天休息,有趣的人,我還真想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遺忘快哀嚎了,正當說道:“它不是人………”時,他們逃命的那條路上;颳起了陣陣的陰風,半空隱約傳來鬼哭狼嚎的淒厲聲。

三月無所畏懼的凝望著前方,伴隨著陰風;瀰漫開大片的青煙;青色暗紫的煙霧在暮色的街道上異常的清晰,隱隱約約之中,晃出一個半高的身影。

傻眼片刻;三月指著前方穿著朝服,帶著官帽,面無表情朝他們過來的小孩,擰頭問遺忘,“殺你的人就是那個小毛孩?”

遺忘很丟臉的點頭,又怕在自己愛人面前抬不起頭,努力強調:“過去我天天拿它當球踢,現在今非昔比,你懂的。”

“我不懂;一個小孩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三月實在想不通遺忘怎麼會怕一個小毛孩。再去看前方猶如面癱的小孩,注意到一些蹊蹺的地方,方疑惑:“他練得什麼攻,凌波微步也不是一跳一跳的,這樣走路不累嗎。莫非走火入魔?那也沒必要把自己的臉畫成鬼畫符啊。”

這次遺忘可以掛滿黑線了;“三月;他是殭屍啊。”

“哦。僵。。。。。”大腦空白了一秒,三月機械化的轉頭看著不是開玩笑的遺忘,叫了聲,“殭屍!!”

為什麼他的世界裡有殭屍,敢跟他再誇張一點嗎,這分明是武俠世界,什麼時候變成了妖魔鬼怪橫行的世道了,還是說,他的觀念一直都是錯誤的。

好吧,既然他能夠遇到紅線那樣的神仙,為什麼就不會倒黴的見到鬼。

二話不說,這次換三月明智的拉起遺忘,展開輕功,朝沒有目的地的地方逃命去了。

如果有人問起;世上最累的事是什麼。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答案;就如何三月;他一定會說;逃命啊。

一般的逃命;不分晝夜;起碼還能找個藏身的地方躲避休息。偏偏他們趕上的是一個黑白分明;活躍在黑夜中感受人氣的鬼。就如遺忘說的;不停的跑;否則就杜絕呼吸。

屏住呼吸固然有用;卻不是長久之際;當你重新開始呼吸時;它又找來了。

三月只好繼續跟遺忘拼命的跑;直到天邊起了魚肚白;他們才看到了真正的曙光。

從西城跑到城郊的山坡上;徹底累垮的兩人;一屁股躺在了青青的草地上。

☆、15。短暫的奢望

六月;一個酷暑過度;也是花草寸長的季節。周身花紅草綠;搖曳生姿;對於唯美主義的三月;此刻實在提不起興致欣賞山坡上的美景。

“你們破,是不是把三界都得罪了。”他不會傻傻的認為,這只是遺忘跟一隻小殭屍的仇。

遺忘閉目感受吹拂的清風,好像回憶過往不甚愉快的生活,沒有一點表情:“找一人,殺一人,向來是破不變的規律,也正因為我們是三界之外的‘人’,無須遵守天規戒律,只要完成任務,何必管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