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俊窩了一肚子火,要是他們早到兩天、早點見到司空竹和徐庶,事情可能就不會如此了……若非今天他從徐庶那裡知道了司空竹夜探厲王府及時趕到,這小子就不明不白的交代了一條命!
司空竹怎麼就改不了夜探敵營的毛病?!
“讓開,礙事!”東方俊撥開洛不咎,和耶律怒天合力將人放在院子裡的竹榻上,大吼一聲,“洛非修,你再不出來司空這小子就沒命啦!”
洛非修剛看完寥落的傷勢,聞聲立刻跑出來,詫異地看著來人,“東方俊?耶律怒天?”
檢查了一番司空竹的狀況——幸虧來得及時,不然不死也去半條命。
“洛源,把我的銀針拿過來,不咎,去燒水。”
他挽起袖子,將司空竹的上衣脫掉,司空竹手上深可見骨的刀傷又讓眾人倒吸一口氣——真不知他是怎麼忍過來的?!
洛不咎本來正和初次見面的東方俊用眼神吵架,這會兒把嘴一撅,翻了個白眼兒就跑進了廚房。
死刀疤臉,你給我等著!敢說我礙事!!!
注意不是他沒良心,關鍵是大家對洛非修驚天地泣鬼神的醫術太有信心了,所以沒人擔心司空竹會這麼容易就掛掉……
言歸正傳,洛非修把司空竹胸口的飛刀拔出,又用銀針將司空竹插成一隻刺蝟,灌了一通黑乎乎的藥湯下去,本來奄奄一息的司空竹就恢復了生機,雖然還昏迷不醒,但臉色已紅潤起來。
洛不咎對司空竹的易容麵皮好奇之至啊,竟然連臉色都透得出來,在他臉頰下巴摸索半天,沒有特製藥水的侵潤根本找不到介面,太神奇了……
東方俊把耶律怒天拉離洛不咎的身邊抱在懷裡,看著對司空竹動手動腳的洛不咎不屑道,“變態……”
“說什麼呢你!”洛不咎一下子跳起來,被洛源拉進懷裡摁住,“你才變態!變態刀疤臉!!!”
洛非修被他們吵得頭疼,大喝一聲,“閉嘴!”
耶律怒天使勁想推開東方俊,白淨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垂頭喪氣地放棄了,低罵一聲,“我操你爺爺的……”。
司空竹被掐了掐人中,嚶嚀一聲醒過來,全身都痛,“……洛大哥……”
“怎麼樣了?”洛非修沒有問洛桑他們的情況,沒救人出來,最難受的就是司空竹。
“還好……”司空竹微微闔上眼睛,有些虛弱,“桑兒他們……我……”
“沒關係,厲王不敢輕易動他們的,”洛非修焦心,卻不得不冷靜下來安慰司空竹,天色已經漸漸亮了,外面也開始有了聲響,“厲王劫人,無非就是想限制我們的力量,現在我們不動,桑兒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司空竹輕輕點頭,又昏睡過去。
他太累了。
“洛源,我們將他抬回屋子吧。”洛非修嘆口氣,愁容滿面,事情居然變成這樣,等司空竹好起來,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厲王打上洛桑的主意就是觸了司空竹的底線,難道還能全身而退麼?
東方俊他們這次來,帶了千名遼疆最精銳的黃金衛士助陣,蘇摩多爾帶著那些人在洛安城郊外等候指示。遼疆皇帝沒這麼大方,提供精銳幫助不過是想恢復之前遼梁貿易往來的場面,先前的戰役,也是為了解決通商的問題。東方俊應與遼疆皇帝終生不回中原的誓言,也破了一次例——石郡太守已經被韓誠的人斬下頭顱,東方俊回來告慰家人在天之靈,順便和耶律怒天一起幫助司空竹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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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皇兄!”思晴知道定王遇刺的事情,一早便趕到了定王府,在床邊守了好一會兒,定王才醒過來。
雖然思晴和厲王南嘯才是一母兄妹,但厲王孤傲,她反而和醇和的定王南曜更親近些。
“……思晴?”定王想坐起身,胸口的傷掙得有些痛,又躺了下來。
“曜皇兄莫亂動,小心傷口裂開!”思晴忙扶他躺好,招呼一旁的侍女端來一碗湯,“曜皇兄,這是我向父皇討的千年人參,補氣補血。”
“思晴費心了。”定王淺笑著接過喝下,看著思晴還紅著的眼睛道,“做什麼哭,本王還死不了。”
“嗚嗚……”思晴忍不住撲在他身上哭起來,擔心的心情全部化成了淚水,“嚇死我了……我皇兄他怎麼那麼壞?!……嗚嗚……”
定王張張嘴,不知如何安慰她——因為這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
“王爺,徐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