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中立派的核心人物,楊寧烈的鐵桿粉絲一枚。
“王爺分派的計劃很成功,不但凌相上了當,小皇帝也被騙得團團轉。”司徒蹇楚用瘦瘦的手指叩著椅子的扶手,將話說得滑溜溜的。他是個很瘦的年輕人,穿著一身皂色的長衫,很有幾分儒將的風度。他很瘦,卻不是楊汶寂那種弱不禁風的瘦,他瘦得像一支箭,有著常人無法匹敵的速度和殺傷,身上有一種一經射出便要見血的精明。
“凌相想必已經氣瘋了。”楊寧烈笑了起來,“發現自己手中兵權的真正主人是我,不氣瘋也要急瘋了。”
司徒蹇楚也笑了笑,“凌相那邊有什麼訊息麼?”
“打入凌相內的部的幾個人已經捉了一個小太監。”楊寧烈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扳指,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想用那個太監做文章?”司徒蹇楚一聽就明白了什麼,“那個太監參與了謀殺先皇的行動?”
楊寧烈輕笑,點點頭。
“爹爹是要給大伯報仇麼?”楊文穢這一天真的傻孩子馬上露出了“要把那個小太監千刀萬剮”的表情。
楊寧烈又面癱了,一張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一個小太監有什麼用?”司徒蹇楚也皺了皺眉。
“好笨啊!”一個活潑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了過來。
司徒蹇楚一驚:“這是……”
楊寧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彩兒……不是說了讓你別偷聽我們的談話麼?”
“人家好奇嘛。”彩兒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這是縣主?”司徒蹇楚呆了呆,早聽說這寧王府裡有個刁蠻的小縣主。
“是啊……”楊寧烈頗為頭疼,“難搞得很吶……”
“居然能讓你這麼頭疼,這個魔星一定不簡單。”司徒蹇楚開啟了扇子,又合了起來,衝著楊彩兒笑著:“不知縣主有何妙計啊?”
楊彩兒看了看自家爹爹,見他並無不悅之色,膽子也大了,索性放開說:“讓那個小太監揭發凌相嘛。這樣我們就師出有名了。我們是正義啊,在正義面前不是反賊也是反賊!”
“哦……小生長見識了……”司徒蹇楚抱了抱拳。
楊寧烈勾了勾唇角,又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在正義面前不是反賊也是反賊。”那種表情到這裡變成了一種淡淡的嘲笑,“你只有想到凌相麼?”
在場幾人都是一驚。
還是楊彩兒腦子轉得快:“你想一步到位?”
“遲則生變,在朝廷裡,無論有多強的勢力,都當不得一個‘遲’字。可以兩步一起走的時候,別隻走一步。”楊寧烈舔舔嘴唇,又是那種嗜血的表情,“速戰速決,此乃王道。”
“你想怎麼做?”楊彩兒露出一臉認真學習的表情。
“太子逼宮,勾結凌相,謀害先皇。”楊寧烈吐出十六個可怕的字,“這不是很好麼。”
“妙啊!”司徒蹇楚一臉受用的表情,“這下就可以把皇帝和凌相一起扳倒了!”
彩兒也摸著下巴想了想:“這樣就不用再逼小皇帝退位了,直接把他從皇位下拖下來殺掉,以後還不用擔心有人用小皇帝做文章,一石三鳥啊。”
楊寧烈冷笑。
“你這個二叔好狠的心腸啊……”司徒蹇楚合起扇子,在楊寧烈的心臟處勾勾畫畫,“可憐了你那美得消人魂的小侄子啊……”
“美?”楊文穢和楊彩兒都瞪大了眼。他們這些天都在外面,對京中的事一概不知。
司徒蹇楚露了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急色相,“真的好美啊,比老子我見過的所有女人加在一起都美!可惜是個下面帶把的,要不然我早就反了你。”
“你敢!”楊彩兒一撅嘴,女人的攀比心理來了,“我才不相信一個男人能美到哪裡去。”
楊文穢也笑了笑,這老實孩子說得很有點文藝:“一個男人被人用美來形容,這本身就是個悲哀。”
司徒蹇楚看了看天色,一臉正經地道:“天色不早了,沒有突發情況的話,我明天就會發兵,你們看著辦吧。”司徒蹇楚起身,走到營口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加了一句:“自古江山與美人不可兼得,孰輕孰重,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楊寧烈看著天邊一抹暮色……什麼話也沒有說。
當年先皇駕崩時想把皇位傳給他,當時他就說了:“誰稀罕你的江山,誰稀罕撿你的遺產,誰稀罕像你一樣守著老爹給的遺產吃飯啊?我告訴你,我是皇帝的命,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