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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都說得極為流利,敘起驁藏風俗,是絲毫不差。拓跋紀康也知曉,西驁入關以後,有部分百姓留居中原,胡漢混血之情況確實常有。

看樣子這批百姓,果真是因驁藏血統而被驅逐,他只得吩咐,「中原人冷血,拋棄我族子民,我們不學他。先撥幾個營帳圈起來安置,等過了冬天再做打算。」都讓他們在千嶽關外的空地住下,派些士卒看守。

過沒兩天,就看到那些士兵和百姓們變得熟絡,拿著些皮革換取冬衣器用、跌打傷藥。糧食被燒的西驁士兵還一直問道,「有沒有糧食可換的?」

那些百姓都說,「咱們被趕出來時,糧食攜帶得也有限,還得過這個冬天,軍爺們得體恤小人。」到最後百姓還是從存糧裡擠出了點糧食,讓那些面有飢色的西驁士兵們高興了許久。

對於這些私相授受的交易,拓跋紀康本想制止的,但那些百姓迎著笑臉,獻上錦緞蠶絲被說道,「將軍,冬天睡這個暖和。」又說,「咱們原本的石屋,都讓蜀軍拆光了。得抓緊時間,趕製幾頂帳棚,來春再換些牛羊,也就能湊合著過日子了。」

拓跋紀康聽百姓說得可憐,也就不好太攔著人家做生意。又想,那些中原人要派細作什麼都還說得過去,但說什麼也不可能給敵人送糧食過來,對那些百姓的防備也日漸降低。

只是百姓物資有限,交易熱絡沒幾天,能換的東西也就空了。沒機會換到物件士兵,就看同袍拿著些工藝精巧的中原器什,羨慕不已。要知道,這些物件在他們平日搶奪的時候,打破的機率,遠比得手的機會高。

就在眾人忙著做生意的這些時日,楊邦傑的軍隊已經悄然來到千嶽關外。

作家的話:

☆、(11)血戰動山河…忠犬攻 溫柔受 軍文 戰爭

(十一)血戰動山河

西驁雖然不擅守城,但既佔據了千嶽關,便少不得要駐派人馬戒備。不想這個舉措,正中蜀軍下懷。

楊邦傑每晚派人在關外叫囂,鼓聲雷動,聲音如萬馬奔騰,真的派軍出去找,那群膽小如鼠的傢伙都不見了蹤影,聲音也沒了。這種戰法最為磨人,明知道蜀軍不會真的攻城,但要主帥下令士卒更休,就得有相當大的決心。即便士卒真的獲命休息,那聲響還不是吵得人無法入眠。

幾個晚上下來,西驁士兵被搞得萎頓不堪,全都吵著要發動攻勢,給蜀軍一點顏色瞧瞧。拓跋紀康正猶豫著要不要出關攻擊,就看侍衛入帳稟告,「啟稟將軍,我軍在末涼河附近捉到一箇中原信使,將軍是否要親自審問?」

「帶上來!」

兩名士兵押解一個西驁百姓服色的漢子入帳,大聲說道,「啟稟將軍,屬下發現這傢伙鬼鬼祟祟的要渡河,向前盤問,卻是一句驁藏語也不會說。倒是在他的靴子裡搜到這封信。」

士兵呈上一封用油紙包裹得嚴謹的書信,拓跋紀康把信拆了,見是漢文,遂轉給讓策士陀瓘,讓他念著。才知道這原來是蜀國宣威將軍楊邦傑,寫給忠武將軍王澧的書信。信上寫道:

叔涵吾兄臺鑑:久疏箋候,時深馳系。謹啟者,日前鎮軍大將軍來信,悉知西南方

戰役業已平息,大將軍不日前來會師。屆時吾等功勳無望,當把握時機,驅除驁

藏。特此順頌

時綏

弟孟軒謹啟

陀瓘將書信翻來覆去看了許多次,只覺得這文字工整,格式嚴謹,不像出於武人之手,不知是由軍師代筆的書信,還是魚目混珠用的道具?他猛地用漢語大喝:「真正的書信在哪裡?」

就看那漢子身軀一震,臉上閃過一陣詫異的神色,旋即用迷惘的眼神對望,答道,「真正的書信?那個就是真正的書信。」

陀瓘將信擲到信使面前,抓起那漢子的領襟,「這信分明是假的,勸你趁早交出密信,省得我們用刑。」

蜀軍信使還嘴硬,大聲喊道,「既然被你們抓到,要殺要剮賤命一條,給我來個痛快吧!」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說真話。」陀瓘向拓跋紀康請示過後,轉身吩咐士兵。就看底下人取來一隻大麻布袋,裡頭吱吱作響,似有什麼竄動。

陀瓘笑道,「我聽說中原人最愛用耗子逼供,看你是嫌指頭太多隻了,還是那話兒太長了?」那漢子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陀瓘一揮手說道,「來人,脫了他的褲子。」

士兵們把信使壓在地上,扒了褲子。那漢子一開始還掙扎著,待見到那麻袋真要捂了上來,嚇得暈死過去。士兵們揪起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