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好,我都不在乎。”
他見雲棲流露出不解的神情,便柔和補道:“有多麼深的愛,才會有多麼深的恨。我的心底已經沒有了柳蓉,又怎麼會再去恨他曾經欺騙我的真心呢?”
雲棲神情愈發的奇異。
樓牧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你恨你師父嗎?”他問。
雲棲搖了搖頭,奇怪道:“沒有我師父撫養,我早死了。我為什麼要恨我師父呢?”
樓牧無奈笑了笑,一口咬住他耳朵,道:“你不恨你師父如此待你……是因為你根本不愛他。”
他一邊說一邊在雲棲的耳廓上舔了幾圈。
夏風吟過,樓牧聞著雲棲身上的青草味道,也不再多言語,只又開始哼哼唧唧動手動腳起來。
雲棲卻推開他,神情嚴肅地看著他。
樓牧立馬朝他咧嘴一笑:“你是不是終於發覺我也是相貌堂堂,不比你差?”
雲棲不耐煩白他一眼,不答反問:“你剛才說,柳蓉是生是死,你都不在乎。此話當真?”
樓牧趕緊斂容表忠心:“那是當然。我現在只在乎你的生死。”
雲棲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他許久,終是淡淡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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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正道追殺也沒有魔教跟蹤,兩人在湖邊過了好幾天逍遙日子。
樓牧嫌藕寡淡無味,便跳進湖裡摸些小魚小蝦,擱在刀身上烤了,與雲棲分著吃。
他自幼出生富貴,衣食不愁,這種事哪自己動過手?頭一回生火,魚尚未烤熟,倒是將蝦烤焦了,惹得樓牧十分洩氣。
好在雲棲在吃上閱歷甚淺,哪怕那蝦已經燒得一團烏黑,都已經分不出哪裡是頭哪裡是尾巴,他也依舊嚼得津津有味,末了
嘖一句:“滋味很好。”
美人一句誇,就好像是大風“呼呼”刮過,一瞬間便把心頭的陰霾統統趕跑了。樓牧頓時信心大漲,從此以後,除去練功,沒
事就脫了靴子撲進湖裡,為雲棲撈蝦撈蟹。
正值農忙,也沒有什麼平民百姓前來打攪。白日裡雲棲歇息,樓牧安心練真氣。晚上雲棲守夜,樓牧有時睡覺有時繼續練功
,還有許多時候則是淫笑著在雲棲身旁蹭來蹭去。他自己剛失武功,雲棲又有內傷,因此也算識趣,並不敢夜夜索欲,只是
時不時不老實地伸手到雲棲的衣服裡,摸兩把解解饞罷了。
雲棲對此卻十分不耐。他靜養幾日,又得樓牧相助,雖然並不治本,好歹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虛弱。有一日他終是被摸得不耐
煩,抬膝一腳就將樓牧踹進角落。
樓牧捂住肚子哀嚎一聲,忿恨道:“已經吃不著了,連摸都不準摸?”
雲棲聞言微微驚訝,道:“你要上我便上。”
樓牧不想他如此直接,也驚訝,好久才撇了撇嘴:“都願意讓我上,還不願意讓我摸!”
雲棲當即白他一眼。
“你摸我一直要折騰到天亮。”他答道,“而你上完我倒頭就睡,下半夜自然消停了。”
語調明明平緩如水,卻在樓牧心湖中掀起滔天大浪。
“你的意思是說我能力不行,一晚只能做一次?”他咬牙恨恨問。
雲棲已經把頭扭了回去,慢吞吞整理衣衫。
這種不屑更讓樓牧胸悶不已。他站起身來,湊上去一把推倒雲棲。
“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他呸了一口,伸手扯掉雲棲的衣裳,俯身撲下。
雲棲雖然調養了幾日,可鎖骨還是磕得樓牧微微生痛。
疼痛有時讓人清醒。
樓牧在他身上一動不動趴了好一會兒。
然後他輕輕按了按雲棲突起的鎖骨,軟下語氣柔聲道:“過幾日等我們都養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讓你多長點肉。”
然後他起身,把扯掉的衣物一件件披回雲棲的身上。
披完他想想依舊不服,便又撇了撇嘴,哼道:“我以前在青州夜御八男的時候,你還乳臭未乾呢!”
他只是隨口一說,不料嘟噥完後雲棲卻朝他抬了頭。
「你夜御八男?」他冷冷問。
樓牧嘿嘿一笑:「你不信麼?」
「你何時何地夜御八男?」雲棲不答卻問,「那八男又分別姓甚名誰?」
樓牧剛想理直氣壯張口一一道來,突然心念一轉,當即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