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更加奇怪:“味道不錯啊。你怎麼會覺得不好吃呢?”
那人又抬眼看了看他,也沒有吭聲,只是重新把嘴巴張開了。
樓牧卻不喂他了:“你不喜歡吃幹嘛還非要吃?”
那人神色奇異,過了一會兒才回道:“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啊。”樓牧又氣又好笑,站起身來把面端走,“你早說你不喜歡吃麵,我就讓店家換一樣來做給你吃啊。”
那人神色愈發的奇異,怔怔地盯著樓牧瞧。
樓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柔聲問道:“那你喜歡吃什麼?”
那人回過神來,側臉不知道看在哪裡。
然後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從來沒人問過我。”
樓牧看著他,想起上一次自己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回答自己。
樓牧不由嘆了一口氣,道:“那你總可以說說你不喜歡吃什麼吧?”
“麵條。”那人毫不猶豫地回答。
樓牧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那一碗麵。
難得想討好美人兒,可天下食物之豐富,怎麼不偏不倚就撞在槍口上了呢。
“麵條不是挺好吃的麼?”樓牧訕訕道。
那人再一次看住樓牧,一雙眸子如潭水一般深邃沉靜。
“如果你從小到大什麼都不吃,只吃麵條,”他冷冷道,“你就不會覺得它好吃了。”
既然糖醋小排骨都上陣了,那菜肉大餛飩也就不要遮遮掩掩守貞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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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牧聽得心頭莫名一抽,轉身出門,當即吩咐店小二下了滿滿一碗餛飩。
從頭到尾,那人只由著樓牧往他嘴裡一隻一隻送餛飩,再沒有吭過一聲。
俗話說的好,飯飽思淫慾。
於是樓牧理所當然地坐上床沿,伸手在那人光潔的面板上摸了一把。
“你師兄幹嘛要追殺你?”一邊摸他一邊問。
那人恨恨瞪了一眼樓牧不老實的手,對他的問話不理不睬。
樓牧噗哧一笑,煞有其事地道:“是了!定是你師父原本和你師兄是一對,你去橫刀奪愛。你師父見你生得好,便不要你師兄只要你……”
話還沒有說完,那人突然仰頭,神色陰戾地盯住樓牧。
樓牧不再往下說。
“我師父只喜歡女人。”良久之後那人陰森森地開口。
樓牧聽得稀奇,逗他道:“你師父喜歡女人還和你做那事?你本事可真不小。要換我,就算是西施脫光了幫我吹簫我也提不起興致。”
那人卻置若罔聞,依舊盯住樓牧。
“我師父只喜歡一個女人。”他莫名其妙地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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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樓牧依照舊法又把那人打扮成了女子。
再騎馬那人身體肯定支援不住,於是樓牧僱了一輛馬車。
“馬車不安全。”那人皺眉道。
樓牧自然是知道的。
馬車容易遭埋伏,遭了埋伏也不容易逃脫。
“我們知道馬車不安全,搜捕我們的人自然也知道馬車不安全。”他將那人抱了進去,又道,“他們絕對不會料到我們敢鋌而走險,反其道而行之。”
說到這裡他拍了拍車壁,十分得意地道:“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注意乘馬車的人。”
那人看了看樓牧,不說話,似乎是默許。
樓牧將他小心放平整,又討好他道:“而且你現在需要靜養,我怎麼捨得讓你風餐露宿呢?”
那人已經閤眼歇息起來。
樓牧無趣,戳了戳他:“我待你也算不錯,你怎麼待我這麼冷淡?”
那人重新張開眼睛來,奇道:“我這兩日都沒有暗算過你,怎能算待你冷淡?”
樓牧只覺得眼前有一隻烏鴉飛過。
“我們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抱也抱過了。好事也差點做成了。”樓牧故作委屈地看著他,“可你都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怎能不算冷淡?”
那人眼珠子動了動,裡頭不知道蘊藏了怎樣的情緒。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他似乎有些哀傷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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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牧帶那人乘著馬車,一路往江南白雲山莊而去。
那人得了靜養,四肢傷情恢復甚快,只是依舊氣虧血虛,奇經八脈虛弱不堪。
樓牧暗暗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