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西京侯府,離譜到一切消失無蹤。
如果那時渚洲還在,他一定會說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就像沈如包容連翹一樣,渚洲總是包容了他的一切。
可是他心裡突然明白過來,他這一輩子走錯的唯一一步不是將渚洲撿回家,也不是帶著虛偽的笑臉逼迫連翹吃下那些明明對那孩子的身體沒有一點好處的藥,而是不該喜歡上李勳隆,不該在醉酒後將渚洲當作那人。
他最離譜的錯就在這裡。
錯了便再也回不了頭,回不了頭便再也見不著連翹眼底的痛,見不著那個乖巧的孩子眼底的痛便將整件事推向了不可挽回的結局。
原來一切的一切,竟是因為他。
卻是在後來的之前,他憤怒地責問李勳隆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那個少年,那人的喉間包裹著傷藥——匕首刺破了他的喉嚨卻只是奪取了他說話的能力——不能說話那人便提筆在紙上一字一字地寫下一句話:
“因為那一日在城門初見,那少年低頭時的一抹笑,真真像極了你那日趴在欄杆上對著底下人的嫣然一笑。”
卻原來,他對他也是有情的,只是他不說,他也不問,生生地將事情推到了這種地步,生生讓那個原本乖巧的少年在他手裡消失不見。
☆、第二十二章 三年(1)
是以冬日的天,乾爽明媚,邊境之地的風總是吹得異常寒人。蕭瑟院景中,白衣狐裘的公子倚靠著背後的廊柱,美目微閉,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白玉般的臉龐半張隱在銀狐圍脖中溫暖著,墨髮及腰,模樣分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