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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玉琮稱為玉琮,玉晟成為玉晟就好。”沈如繼續。

天子不知怎的突然大笑,空曠的尚書房裡迴音很大:“子夕,你倒是很維護那個孩子,朕也只是想要看看他長成什麼樣子而已。”

“怕是不行了陛下。”

“什麼意思?”天子很好奇。

“吃了一些易容的丹藥,容貌已經變成其他人的樣子了,似乎再恢復不到本來樣貌。陛下若是願意,還請等臣找到解藥解了他易容術再說。”

兩人又在尚書房內說了一會兒話,等沈如回到相府看見滿院楓華下少年公子眉眼溫柔的笑,突然憶起天子最後的那一句話:

“子夕,你似乎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第八章 醉容(1)

花間營生已不是一日兩日了,那些姑娘與公子也日漸在京城做出了名聲,酒水生意與皮肉生意一同經營倒也不是京城第一家,只不過生意似乎已經遠遠趕超了那些名躁一時的青樓。

不過幾日,樓裡的姑娘已經有人被長期包下了場子,藍惠從杳娘處得知訊息後向連翹詢問意見,他只想了想,然後不太在意地說了句“若是姐姐們覓得良人,自然便讓她們去了,到時也不必做什麼贖身”。出錢的老闆既然都這樣說了,藍惠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連那些姑娘公子們的高昂贖金都不要,擺明了做的虧本生意。

念水自那日之後便不似從前那般苦苦糾纏著連翹,只是有時仍露出那種疼惜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樓裡的姑娘與人調情慣了,遇見念水那樣子的性格,更是湊到一處調笑個不停,有時他也便夜宿在樓裡,不知是與哪位姑娘同處溫柔鄉。藍惠有時也會出聲提醒,但見連翹並不說話,也就不再插手管理別人的家務事。

這日入夜,依舊燈火玲瓏,連翹坐在賬房內休息,時不時看了看藍惠和賬房先生正在對的賬目,手邊的杯子空了又有青竹恭敬倒上。等到杳娘進來說有客要見老闆時,連翹已經打算早點回相府休息去了。

“有客,可知是哪位客人?”藍惠抬頭問道。

杳娘咬了咬唇,略有遲疑,最後才說:“是護國公大人。”

“可是身邊帶了西京侯?”藍惠又問。

“沒有,只有大人一人,倒是帶了幾名隨扈,現在正在天間等著小爺。”

這話一落音,青竹已經變了臉色,藍惠也心知不好正想親自出面回絕,卻見方才一直興趣缺缺想要睡去的連翹站起身來,默默拉直了衣服,又稍稍整了整發,面無異色地往外走,似乎想去赴客。

“公子!”

他的手被青竹拉住:“怎麼了?”

察覺出其中的失禮,青竹匆忙鬆開手:“公子,爺說過,希望公子不要接近那位大人,公子還是拒了吧。”

連翹撫了撫臉,如此塵煙飄渺不知做出惡人臉時會是怎樣的光景。他想著,冷下眼神:“我自有輕重。”

天間的擺設比當日沈如和李滎飲酒喝茶的地間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翹進去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氣息是他尋遍京城也不曾找到的絕世香料,味道有那麼一絲的甜膩,不曾想李勳隆居然會帶這樣的香料過來這裡。他仔細看過去,那人正在安靜地品茗,一時間氣質並不想曾經手握一方重兵的猛將。

“護國公大人,草民王子年這廂有禮了。”連翹躬了躬身,再起來的時候低下的視野裡多出了一雙做工上佳的鹿皮靴,緞錦的下襬直直衝進眼裡。

“王公子可否抬起頭來。”

連翹依言抬起臉,面上的人皮他已經很仔細地重新貼過,已然看不出其中的差異,那一雙鳳眼更是看不出不妥。

李勳隆看著,突然開口:“那日在這裡還不曾仔細看過王公子的臉,現在看來真是不可方物的美人。”

“大人謬讚了。”連翹擺出謙虛的面容。

“很好。”李勳隆點頭,“來,與我喝杯水酒。你們這兒的美人我不愛,可這酒水卻頗得我心。”

“今日怎麼不見侯爺一同過來。”

“今日他在宮裡與天子家常。而且,侯爺本就不是我的妻兒,我來去哪兒飲酒又何需處處帶著他。”

不是妻兒卻更甚妻兒。連翹將話默在心裡,臉上仍舊是平日王子年那般嬌媚的神情。他給李勳隆倒了杯酒笑道:“既然大人不愛我這兒的美人,那麼公子呢,方才我特地囑咐管事的去叫了幾位公子過來,此刻該是到了門口了。”連翹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門口的簾子掀開陸續進來幾位身著各色錦緞的年輕公子,“子年是個粗鄙的商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