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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好處所以你要幫著他陷害我們!”

連翹漠然地看著他醜態畢露的嘶吼。

“裴楚!你只是個工部郎中,你沒有資格在我的地盤上亂抓人!”

“憑我是奉旨來調查你們的貪汙案的。”

“所有事都是薛顒出謀劃策的!是他的主意!”

連翹沒再說話,打了個哈欠。這個動作在薛顒的眼裡是種暗示,他笑了笑,終於對著廖昌隆開了口:“有一個詞,叫做將功贖罪。”

設立在裴府前廳的會審並沒有審出其他的什麼意外,在青竹找來的如山罪證面前,廖昌隆雖還咬牙不肯低頭認罪,臉色卻早已慘白一片。至於他的那些同黨,連翹在主位上還不曾問什麼,單就是朱雀軍大將的一聲大喝,已經嚇得他們什麼都認了。似乎輕鬆的有些無力了。

連翹皺著眉頭,他的表情告訴青竹,自家公子有些不高興。

“貪汙案調查清楚了不是很好麼?”怎麼看錶情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後半句的話青竹吞回肚子了,只倒了杯熱茶放到他手邊。

“我本想著憑己之力,卻沒料到到最後還是借用了阿如和朱雀王爺的權勢。”

青竹默然。

“普天之下,還有什麼事是可以不依靠他人之力來完成的呢?”

“大人對公子而言,是旁人麼?”

“額……”連翹顯然沒想到青竹會這麼問,一時有些呆愣,半晌才應聲道,“自然不是。可我所行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將他拖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寧可當他是旁人。”

看著他眼底一層一層的晦澀,青竹突然伸出手,摸了*的頭頂,手掌下是柔軟的觸感。這個動作,是逾矩的親暱,連翹下意識想要避開,肩膀卻被他驀地按住不能亂動。

“公子不是一直想知道青竹到底是誰麼?”

他的表情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眸中卻閃爍著奇異的神光,像突然掠過的讓人無法捉摸的孤傲,握著連翹肩膀的手無意識地用勁。

“公子,我本姓子桑。”

子桑,子桑……這個姓氏儼然就是如今大瀚的忌諱!

前朝國姓,正是子桑。

為了調查楚家滅門一事,連翹花了多少功夫,恐怕旁人無從得知,前朝皇族子桑氏在所有記錄中成了必須掩蓋的存在,即便那年逼宮鬧得滿城風雲無人不知,可在新皇登基改朝換代後,再無人提起。

子桑一脈,原來還有後人活著……就像楚家原本還有他和哥哥一樣。

連翹大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子桑秣,這是我的名字。”

他收回手,歉意地看著連翹肩頭的皺褶。還不到時候,他還不能告訴他更多的事,子桑一脈不能在此時出任何的亂子。

☆、第四十六章 聖旨(1)

又是一年秋來時。

白晝日漸短了。宮裡各處開始逐一上燈,沈如離了大殿,遠遠就看見稀稀疏疏亮起的燈火。宮女們從旁走過見了他便躬身行了行禮,又低頭匆匆趕路。皇宮守衛開始換值,銀色的甲冑與佩刀相碰,丁當作響。他嘆了口氣,跟著提燈的引路太監往宮門口走。

開春時,連翹從潮州回京,連夜就進宮面見天子,翌日早朝之上,一封聖旨徑直便將造堰有功的工部郎中裴楚提拔為侍郎。工部一般設有尚書一人,侍郎一人,郎中四人,員外郎四人,其中郎中為從五品,而侍郎則是正四品。裴楚一介布衣書生,無任何功名就成郎中已經惹得滿朝文武大為不快,這回成了侍郎,更是掀起軒然*。而這之後,不溫不火地過了大半年。

出了宮門就見鳴泱守在轎邊,見他出來躬身喊了聲“爺”。

“幾更天了?”

“回爺的話,二更鼓已響。”

原來都已經過二更了。沈如回頭,遙遙望著緩緩闔上的宮門,只覺得沉沉的天際在那宮宇的盡頭壓下。

好不容易才平靜的朝野,明日只怕又要起波瀾了。

大瀚立國十餘年,幾乎年年都會在遠離京城的廣宣舉行秋獮。

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實為帝王演練騎射,彰顯武力,懷柔各方貴族的一種方式。每年行前都會制定隨行名冊,前一夜丞相沈如遲遲離宮,原因就是同他商量隨行人員。

早朝。

煌煌大殿之下,滿朝文武誠惶誠恐。沈如立在最前,身後細碎的議論聲猶如蚊吟,他微微蹙起眉頭,龍椅上的天子一臉淡然,似乎整座大殿悄無聲息,什麼都聽不到。

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