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泛紅,偷偷搓著小手,卻不敢喊聲冷。沈母自然是看清楚了他的小動作,一時覺得心疼,又覺得自家兒子果然是個楞子都不知道怎麼照顧孩子,立馬板起臉。“還不進來!”
“是,母親。”
沈家一貫是沈母當家,沈父常年在外經商,雖偶爾也有和其他女子親近,但多年來沈家也沒抬進過一頂紅花軟轎,更別說多出個什麼庶出子女來。然而沈如這次回家,見著從廳堂中迎來的年輕婦人,不由皺了皺眉頭。
沈母臉色變得更加差了:“既然懷了身孕就好好在房裡待著,出來做什麼,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我唯你是問!”
那婦人花容月貌,身上卻是一股子脂粉味,被沈母這般呵斥後有些想同沈父說什麼,卻見沈父別過臉去輕輕咳嗽幾聲並不想管這事。婦人臉色一沉,嬌哼一聲,扶著腰往回走,邊走卻邊回頭仔細打量沈如,見視線對上還嬌媚地眨了眨眼。
“母親,她是誰?”
“你父親在外的姘頭,前幾日找上門來說是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沈母說著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怒衝衝地往正位上一坐,繼續道,“本來想著最好生個丫頭出來,省得這女人生了別的心思。不過現在好了,反正我兒子一心裝著男人,她要是生的是個兒子,你父親也算對沈家列祖列宗有了交代。”
“兒子說過,只要父親母親點頭,冬兒這孩子便是兒子的親生子,也是沈家的子孫。到時候母親想怎樣對付那個女人和她肚子的孩子,都是母親的事。”
沈父一聽這話,面上的喜色瞬間全沒了:“子夕,你怎麼說話的,那好歹也是你的弟弟妹妹!”
“沈家祖訓,沈氏子孫只可娶妻不可納妾,父親這是忘記了嗎?”
沈如抱過冬兒往邊上一坐,拿著糕點便喂起孩子來,頭也不抬。
“這……”
沈父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好一個勁地悶頭喝茶。
沈母卻眼前一亮,心裡頭的鬱結豁然開朗,然而嘴上依舊疑問:“可這孩子到底不是沈家的血脈……”
“母親就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