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漸漸地,他也覺察到不對勁,冷雲峰的後庭在不斷地湧血,而且越湧越多,竟是汩汩不絕了。謝三心中納悶,他今日並沒有特意的為難,冷雲峰怎會受這樣重的傷?他終於停下動作,拔出依然堅挺的分身,再看冷雲峰,卻好比泡在血水中般的紙人相似,雙眸緊閉,顯然已經昏厥多時了。
謝三胸口猛地一抽搐,心臟彷彿被扼住般顫動不止。他不知自己在怕什麼,只是眼前半死的人竟叫他一時間驚惶失措起來。
〃冷雲峰!冷雲峰!〃他急促地拍打冷雲峰青白的面頰,一邊封住冷雲峰下身的幾處大穴,暫時替止住了血。然而,冷雲峰卻同死去了一般,僵直地躺在地上,連呼吸也漸漸變得弱不可聞。
謝三心中大亂,只是茫然地望著冷雲峰憔悴卻清麗的眉眼,不知不覺中,竟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輕柔地含住那兩片嬌柔的唇瓣,將呼吸徐徐度了進去。許久,他才揚起臉,怪異的目光落在自己畸形的左手上,臉上不覺露出一絲苦笑。終於,他將冷雲峰打橫抱起,大步走出了地牢。
血。。。。。。
漫天的血色,恍若,要把人的靈魂淹沒。。。。。。
難受。。。。。。
好難受。。。。。。
彷彿,腰被折斷了一般。
整個下體。。。。。。
渾然沒有知覺。。。。。。
只剩下,一波又一波的脹悸。。。。。。
還有,汩汩而出的鮮血。。。。。。
哥哥。。。。。。
哥哥。。。。。。
誰?
是誰?
『哥哥,你怎麼啦?』
柔荑般的小手撫過自己的臉頰,小嘴微微一扁,彷彿要哭。
『哥哥,你怎麼突然流血了哪?我還以為哥哥要死啦!哥哥不要清清了麼?』
那是。。。。。。
十三歲那年的夏天。。。。。。
少婦憂心忡忡的眼睛在面前閃現。
『峰兒。。。。。。』
少婦掩面而哭。
『小公子這不是病,而是。。。。。。而是。。。。。。月信!』
『你胡說什麼!你胡說什麼!我的峰兒。。。。。。我的峰兒可是男孩子啊!怎麼可能有月信?!』
『夫人!小公子身體大異於常人,老夫行醫四十餘載,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老夫以性命擔保,小公子確實是月信無疑啊!』
『那。。。。。。那我們冷家。。。。。。豈非。。。。。。絕後?』
『唉!老夫愚見,小公子這樣的身體,根本無法娶妻,又何談有後?夫人請節哀。』
。。。。。。
混沌中彷彿置身於迷茫困苦中。。。。。。
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擁緊,朦朦朧朧,是誰的眼睛?
。。。。。。清清。。。。。。是你麼?
不要走。。。。。。
清清!清清!
我只有你!哥哥只有你了啊!
清清!!
哀傷的女子終於轉身而去,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冷雲峰覺得心被剜了一刀般,痛徹骨髓。
去哪裡懺悔?該到哪裡去懺悔!
這有悖於倫常的骯髒的感情。。。。。。
是的!我有罪。。。。。。
我有罪!
冷雲清。。。。。。那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你怎麼可以對她。。。。。。
不。
她不愛我。
她厭倦了我,甚至到了厭倦這個世界的地步。。。。。。
所以她執意要離開,是不是?
清清,我不娶妻!何況,我這樣的身體,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我同你在一起,永遠同你在一起!清清!你也不要嫁人!咱們兩個人,一起生,一起死,有什麼不好麼?
清清!
※※z※※y※※b※※g※※
謝三坐在床頭,神情複雜地望著冷雲峰深陷的雙頰,眉心慢慢糾結起來。
今天,那位大夫的話,著實讓他震驚不已。
血崩。。。。。。竟然會是……
血崩之症!
他只知道冷雲峰無法人道,卻不知道冷雲峰的身體竟然。。。。。。竟然大異於常人!
『血崩,婦人行經非時而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