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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蕭諫,你太任性了!有傷為什麼不用藥,還把藥給扔了?”

蕭諫無言以對,他實則也用了藥,是林再淳離開金陵的時候送給他的,林再淳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配置的藥膏比大內御用的療效還要好。他嫌這藥拿著累贅,收拾東西時便讓親兵給扔了。沒料到這般倒黴,偏生讓高淮給發現了,忙編了個理由:“我從小聞不慣麝香味兒,所以我不想用你給的藥。可我沒扔,可能是收拾東西時不小心弄掉了。”

高淮道:“你就狡辯吧!那麝香味兒還能燻死你不成?”蕭諫頂嘴道:“你不是也怕聞脂粉味兒嗎?也沒見那味兒燻死你……”高淮臉色一變,返身要走,蕭諫看他真生氣了,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服下襬,道:“三殿下,三殿下,您別生氣!”

高淮的確有些生氣,他每次一見蕭諫,不知怎地最後總是被弄得很生氣,如今氣也氣習慣了,見他扯著自己不放,便道:“放開!你不用,我拿去給別人用去。”伸手扯自己的衣服,蕭諫看他臉色難看,忙出手如電地抱住了他的小腿道:“我不敢了,我以後不敢了!三殿下,你別生氣,您不是答應帶我出去的嗎?”

高淮沒料到他會使全力拉扯,一個驟不及防,一下子跌在蕭諫身上,恰恰壓在了他的傷勢所在,疼得蕭諫一聲慘叫,也顧不上扯他了,雙手捶著地鋪呼天搶地起來:“疼啊!疼死我了!”

高淮摔在他身上,捱到他柔韌結實的身軀,心中忽然擂鼓一般地狂跳起來,忙一躍而起,回身故作鎮靜地看著他,道:“你怎麼樣?用不用叫軍醫來?”

蕭諫冷汗直冒,卻強撐著趕緊提條件:“軍醫倒不用,可是我被你壓得這麼疼,我不能白疼,你不準再生氣,答應我的話不能食言,我犯錯的事情你要忘掉。還有,那個藥給我,我不扔了,我好好地用,今晚就用上。 你別走,先坐下。”

高淮道:“你……讓我坐哪兒?”蕭諫道:“反正不能再坐我的身上。這麼大的營帳,隨便坐。要不來來來,坐在我的鋪蓋上。”掙扎著搬過自己的棉被鋪好。高淮看他一片誠心,只得坐了下來。蕭諫乖乖地趴在一邊,道:“您打算帶我去哪裡轉轉?”

高淮沉默片刻,道:“你從小讀書,應該知道的,洛陽古來發生過許多戰役,都是在這三川穀地步步為營來回拉鋸,我們卻不能這樣耗費兵力和時間。我適才在和楊將軍商量,我們的先頭部隊怎樣才能迅速抵達洛陽城下,洛陽西南都是大山,我想去看看,又怕迷路了出不來,估計楊將軍也不願讓我去,正在為難。”

蕭諫道:“西南大山?難道你想走谷水河谷?繞得太遠了吧?”

高淮沒料到他一下就猜透了自己的用意,甚是驚詫,道:“你……”頓了一頓,道:“如果不這樣繞,就直接去打伊川,敵人已經佔據了有利地形,與我軍不利。或者繞路東邊去和虎牢關的東齊兵馬匯合,那條路也不好走,而且更遠。況且往虎牢關去是在敵人意料之中,中間頗多地形險峻的山路,很容易中了埋伏。”

蕭諫側頭思索,慧黠烏黑的眼睛冉冉而動,道:“實則在幾年前,王嬰去過金陵,我還見過他一面呢。”他忽然靈光一動,道:“他當時說到一件事,我聽了很有興趣。曾經有一群人,在古時稱‘伊川之戎’。《左傳》上解釋過姜戎:“居於秦晉之間,與晉國友好”。他們和晉國聯手給秦國下過埋伏,後來據左轉上說又背叛了晉國,與楚國聯絡上了,晉國就出其不意地將其剿滅了。餘下的殘部順著伊河河谷上行,躲到了大山裡。這一躲就是幾百年,但伊河上游窮山惡水,他們生計無著,卻是經常出山在伊川附近打劫過往的商客。王嬰將軍出了幾次兵,因為深山地勢險要,也沒能將他們滅了,卻是結下了深仇。聽王嬰將軍說,他們如今鶉衣被髮,和野人也沒什麼區別,走山路如履平地。但姑娘們卻都生得很漂亮。”

他抬起頭,道:“三殿下,這群人在山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對山路再熟悉不過,若是你能將他們請來做嚮導。你豈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高淮側頭看著他,凝神思索,緩緩地道:“他們被東齊的軍隊圍剿過,豈能乖乖聽我的話?”

蕭諫道:“不不不,你錯了,三殿下。他們為什麼被圍剿?就是因為出來騷擾客商和百姓,為什麼騷擾客商和百姓,是因為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這些東西,你都可以給他啊!他們也是咱東齊的百姓,搞得如王將軍言語中的那樣鶉衣被髮,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吧?況且和他們結仇的是王嬰,又不是你,你怕什麼?不是還說他們的姑娘漂亮嗎?那就更好了,若是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