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脫出桎梏,隻身斷後拒敵,結果被俘了。
趙元採正在去前線巡視的路上,聞言從前線抽調一批兵馬氣勢洶洶地殺將回來,但那偷襲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已經一陣風般逃得無影無蹤。他這邊兵馬一抽調,南邊前線上東齊的兵馬乘隙而入,趙國連著丟了三個重鎮。趙元採大怒之下,揚言說是前方在交兵,錢糧不夠,所以他不想養活這麼多的東齊戰俘了,要抽空統統殺掉。接著有大臣提醒他戚嘉已經落入敵手,他忽然悔悟過來,方才偃旗息鼓,不再聒噪,思謀著要想法子去劫回戚嘉來。
接著趙國國君又聽人稟報,說這次來偷襲人馬的中路軍受損嚴重,皆因剪雲牧場的蒙面人帶著馬隊拒敵後引敵兵入陷阱,方才給趙國兵士可乘之機。他突然間熱血沸騰起來,把戚嘉的事兒暫且丟到一邊,順路又拐到了剪雲牧場。
舒行草已經從南邊回來了,看到趙元採帶著一干人浩浩蕩蕩地過來,頓時不耐煩起來:“你怎麼又來了?”
趙元採嬉笑道:“甥兒來看看舅父不行嗎?甥兒心裡想著舅父,百善孝為先呢!”
舒行草道:“好了好了,廢話就少說了。從前一年到頭,也不見你來看我一眼,如今倒孝順起來了。你究竟想怎樣,直說吧。”
趙元採湊到他身邊,低聲道:“舅父,我想帶他回太原,你就……答應了吧!”
舒行草搖頭:“恐怕他不願意,還是算了吧。你這樣三天兩頭過來糾纏騷擾,逼得他走投無路,生些別的念頭出來,要走要死的,老夫可未必能時刻給你牢牢看著。”
趙元採無奈,只得道:“那我跟他說幾句話成不成?甥兒保證不動手動腳的嚇著他,這總可以了吧。這是去哪兒了?一見我來,躲到房裡去了?”他一邊說,一邊搭訕著往蕭諫所居的房間門口湊,舒行草也不好硬攔著他,只得道:“阿採,說話不怕,你就正正經經地說。若是再胡來,老夫就真打發他走了。”
蕭諫在房中早已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待趙元採的腳步聲到了門外,他竟然主動把門開啟了,問道:“陛下,您找小人什麼事?”
趙元採先是一愣,待明白過來,頓時喜出望外,忙道:“容我進來再說。”
他擠進門來,順手關住了門,笑吟吟地看著蕭諫。蕭諫微微有些緊張,往後退了幾步,離得他遠遠地,道:“陛下,究竟有什麼事?”
趙元採勉強控制住了要和他動手動腳的念頭,見他躲得很遠,便自己找把椅子坐下,笑道:“簫簫,聽說你帶著馬隊截住一群來偷襲的蒙古人,還把他們引入陷阱,讓我趙國小勝一場。你這般聰明能幹,又一心一意為我著想,我怎麼能不來感謝你一下呢?”
蕭諫遲疑了一下,鄭重地道:“陛下,那是無心之舉,小人如今後悔了。想起來這麼多人因為自己身陷囹圄,心裡卻很過意不去。因此還請陛下放了他們吧。”
趙元採以手支頜,做沉思狀,兩隻眼睛轉來轉去地看著他,一臉的興味盎然。蕭諫便任他看著,半晌方聽他為難地道:“這個可不大好。那裡面混得還有許多東齊兵士呢。我和東齊正打得熱火朝天,這邊無緣無故把戰俘都給放了,別人豈不要罵我是個昏君?便是在大臣們那裡,也說不過去的。雖然我是皇帝,也不能太剛愎自用對不對?”
蕭諫知他也不會輕易答應,便道:“他們的生死本是天命,也非我個人所能改變,那就隨您處置了。陛下這便請吧。”
趙元採好容易擠進他的房門,哪能就這麼出去,笑道:“別慌著攆我走,我不會吃了你。簫簫,你若是能拿幾分誠意出來,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蕭諫料得到自己一開口,他打的就是這藉機要挾的主意,便道:“小人愚鈍,陛下所謂的誠意不知為何物,還請明示。”
趙元採冷笑起來:“你跟我裝糊塗!我讓你從了我,你肯答應嗎?還是算了,爺跟你說些別的吧。你想讓我放人可以,你以後就不許再想著東齊了,要跟我回太原,我會給你官職,必定不虧待了你。 如何?”
蕭諫狀甚猶豫,趙元採察言觀色,接著道:“你放心,我會對你以禮相待,直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我後宮人多了,不欠你這一個,你若是喜歡,我還可以賞幾個給你。大家夥兒在一塊熱熱鬧鬧的多好。你在這兒跟著我老舅放馬,能有什麼出息?”
蕭諫看著他,趙元採趕緊擺出一臉誠意來,蕭諫便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趙元採微笑起來:“爺不在乎什麼戰俘身份,說罷,你想要什麼官職,我一定要滿足你。你生得這麼招人喜歡,便是做個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