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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給他看的嗎?是給他個瞎了眼的兔崽子看的嗎?我是陛下的人,陛下用剩下了,不用了,接下來輪到簫簫用就行了,能給別人隨便用嗎?”

故地

這一番胡亂吵鬧,姚遠暴怒悲痛之下,越來越精神,只管把頭叩得砰砰響,額頭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口口聲聲要趙元採給自己做主。趙元採懷抱美人,美人奄奄一息,哪有心思給他做什麼主,給自己的侍衛使個眼色,立時上去兩個,將姚遠架了起來,趙元採勸道:“姚先生,你稍安勿躁,如今令郎生死未卜,事態撲朔迷離,朕也不好就此下定論治誰的罪,讓人趕緊滅火找人是正經,其餘的隨後再說。”

恰此時,回雁樓轟然坍塌,撲過來的熱浪讓眾人躲避不及,趙元採感到蕭諫的呼吸越來越是微弱,不敢多耽擱,帶了人就走,一干侍衛及如花似玉的玲瓏擁簇著他呼嘯而去,把姚遠丟在那裡不管了。

如此彪悍的四堂主和姚會長,讓躲在暗處偷窺的高淮目瞪口呆。待眼光掃到抱著蕭諫不放的趙元採身上,卻又憤怒無比,差點要拔劍衝出去,被身後扛著一個人的林再淳死死拉住了衣袖。林再淳見怪不怪,勸道:“快走,當心被發現麻煩就大了。”

高淮恍如不聞,看著趙元採抱著蕭諫離開,他推開林再淳的手,跟在後面,悄悄跟出了順閣,見著他們上了馬車,疾馳而去。高淮不由自主地追出幾步,卻又站住了。秋風很涼,落葉被夜風捲起,打在三殿下的身上,他在黑暗的街邊蹲了下去,忽然心酸起來。

林再淳跟出來,再一次勸道:“這兒太亂,趕快走吧,還有正事要幹。”

高淮低聲道:“小諫從前有一陣子很聽我的話,如今我卻徹底管不住他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次一次離開,又不敢強行帶他走。他在這太原,我總覺得……總覺得……你說這趙國,究竟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拿得下?”他心中憂慮重重,卻無法訴之於口,蕭諫看起來乾脆利落的一個人,骨子裡卻是至性至情,若是最後心軟了,和趙元採弄假成真了,自己該怎麼辦?

最後大火被撲滅,找出來十幾具焦黑的屍體,姚遠分不出哪個是自己的兒子,兩眼一翻再一次昏了過去,醒來後只得將那十幾具屍體統統厚葬了,就當全是自己的兒子。他遭受喪子之痛,卻老而彌堅,一而再再而三求見皇帝,說自己兒子死得不明不白,要求伸冤雪恨,嚴懲兇手,皇帝陛下不可遠賢臣,近小人,縱容奸佞之徒,如此如此等等等等。這般狂鬧了三四天,趙元採沒有反應,於是姚遠的言語也越來越不中聽,趙元採也終於大怒:“不過是爭風吃醋,先挑釁的還是你的兒子,誰比誰光彩到哪裡去了?你叫朕如何懲治兇手?你兒子死了也還罷了,若是活著,朕也決不輕饒他!朕的簫簫如今還在床上躺著不能動呢!再囉嗦,就把你下天牢!”

姚遠聽在耳中,如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人的精力畢竟有限,老頭子終於一病不起,偃旗息鼓,不來了。

他臥床到第二天,有人半夜悄悄送進來了一樣東西和一封信,姚遠在朦朧中看到那熟悉的佩飾,驚跳起來,叫道:“舜鳴,舜鳴,你在哪裡?” 旁邊一個溫柔的聲音道:“老先生,您稍安勿躁,聽在下慢慢道來,令郎他還活著。”

蕭諫這次的傷口在背部,雖淺,卻很長,牽動起來便疼痛不已,只得伏在床上不動。小雪飛在一邊端茶倒水的很熱絡,見四周無人,湊到他身邊低聲道:“二哥已經初步和那人聯絡上,估計差不多了,讓我和你說一聲,省得你操心。”

蕭諫哼哼唧唧地道:“那就好,成與不成,我總算沒白挨這一刀。這還罷了,休眉和丁香那邊你探聽出什麼訊息沒有?”

小雪飛道:“沒有!死小子估計什麼都沒跟那個傻丫頭說,什麼也問不出來。”

蕭諫嘆道:“你還笑話我,你不是也問不出來?這趴著不能動,渾身腰疼,姐姐給我揉揉。”

小雪飛撇嘴道:“什麼叫渾身腰疼?姐姐第一次聽說。來,我給你揉揉。”伸手給他揉腰,順手在他□光潔的肩頭上揩了一把油。卻聽房門外的侍從高聲喝道:“皇帝陛下駕到!”

小雪飛連忙收回爪子,眼見趙元採急匆匆地走進來,她一霎時就轉出了一副可憐巴巴溫柔賢惠的模樣,含淚叫道:“陛下,看看簫簫被傷成什麼樣子了?你要給我們做主啊,要嚴懲那個老東西,不能饒他!”

趙元採橫她一眼,過去在蕭諫的床邊坐下,道:“簫簫,你這次受了傷,朕很心痛,不過那個姚遠他也失了兒子,天天來和朕混鬧,如今又病了,再嚴懲恐怕不妥當。他家大業大,與我趙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