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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我不想在宮裡,讓人家以看男寵的眼光來看我。”

趙元採回身,看著他蒼白的臉和滿頭的冷汗,終於道:“等你好了,我送你去。”

蕭諫總想快快好起來,卻是天不遂人願,夜夜被疼痛折磨得難以入睡。這般折騰了七八天,徐思青進宮來求見皇帝,想探望蕭諫,順帶請求羽靈子道長給自己配些藥吃。趙元採答應了,問他給蕭諫拿的什麼,徐思青恭敬地道:“微臣給將軍帶來了江南名酒金陵春,請他品嚐。陛下若是不嫌棄,也可以嚐嚐。”

趙元採揮手道:“南方的酒,沒勁道。你們玩兒去吧,只不準把他帶出明潔堂。”

徐思青連忙答應,隨行的小廝託著酒,還有江南來的各種小菜,一路進了明潔堂。蕭諫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很是高興,徐思青看明潔堂裡外重兵把守,他隱隱聽到些風聲,卻也不敢多問,只拉扯些別的閒言碎語。兩人言談間把那酒一不小心多喝了些,後來徐思青自去找羽靈子雙修去了。蕭諫於半酣之中,反倒睡了個安穩覺。

他一看如此可行,便讓人去徐思青那裡把那金陵春又要了十幾壇過來,每當疼痛難忍睡不安穩的時候,就借酒止痛。如此竟養成了習慣,天天處在半醉半醒之中。

那疼痛漸漸稍有好轉,因此蕭諫去廣昌道上軍營中時,也帶著十幾壇這樣的酒,均由徐思青免費提供。休眉跟在他身邊,但是玲瓏和丁香被趙元採扣在了皇宮中,趙元採說得很清楚,她們是人質,想回來偶爾看一眼可以,但不許帶走。

到了軍營中,雖然蕭諫屬下的一切軍務也交給他處理,但他的人卻依舊被趙元採派來的大批貼身侍衛牢牢守護著,連休眉都找不到和他單獨說話的機會。眾人眼裡這皇帝寵臣,果然不同凡響,哪知內裡蹊蹺。

蕭諫如今反倒習慣了,有幾個侍衛呼來喝去地用起來也挺方便,也就不再跟他們客氣。他天性隨和活潑,跟這些兵士見天混在一起,很快就混熟了,倒也左右逢源如魚得水。

軍營畢竟比不得皇宮那般密不透風,訊息陸陸續續地傳了過來。東齊佔據了潞州,趙國的援軍趕到,幾番浴血奮戰,最終卻沒有奪回來。由此起,趙國雖然嚴陣以待,東齊的兵馬卻算是全線推進了大大的一步,終於打破了此前的不死不活僵持的局面。

趙元採很生氣,緊鑼密鼓地收拾了一幫兵馬,再次御駕親征。但走之前被舒行草遣人過來召喚,讓他去剪雲牧場一趟。老舅的面子他不能拂逆,只得在日理萬機中抽空過去了一趟。

牧場如今正荒涼,落日的餘暉中,舒行草帶他到了無人處,鄭重地道:“阿採,我只有你這一個外甥。在我心裡,你是不是皇帝不當緊,但卻是我的晚輩。我再最後和你說幾句話,聽不聽在你。不要讓簫簫再跟著你,你若是不捨得殺他,就放他回東齊去吧。要不帶過來交給我也成,我送他去天山找老友學藝,不許他再回來。等你的太子長大了,你不想在太原待著了,你再去找他,行不?”

趙元採扶著粗糙的原木圍欄,沉思片刻,一回頭,迎上舒行草探究的眼神時,卻重新變得嬉皮笑臉起來:“舅父啊,我就是看他長得不錯,也沒有當真要怎麼樣。甥兒後宮人多得很,不在乎他一個。如今已把他攆到東邊軍營裡去了,算是閒置在那裡,以後打仗也不會帶他,也輕易不再讓他往太原來,你就放心吧!”

舒行草嘆道:“你在糊弄我。你連舅父的話也不聽了!”

趙元採忙道:“沒有,他真的在廣昌道上。舅父,甥兒只是咽不下這口氣,甥兒作為一國之君,要什麼有什麼,他卻始終瞧不上眼。我這次就打個勝仗回來給他看看,讓他知道個眉高眼低,然後再處置他不遲!”

無論他如何說,舒行草只是沉著臉堅持己見,趙元採就嬉笑著東拉西扯,道不同不相與謀,最後甥舅二人不歡而散。

趙元採重整旗鼓,帶兵奔赴前線。廣昌道上的兵馬當然沒有份兒,只能原地駐守。蕭諫這次也沒有份兒,只能在後方拾到些零零碎碎的訊息聽,今天東齊小勝,明天趙國佔了個便宜,來來回回不過如此。

這一日蕭諫閒來無事,便拉著一眾侍衛及休眉到自己房中一起喝酒。一干侍衛警惕性很高,不敢多喝,蕭諫一看,自己先灌翻了自己,去躺在床上睡下了,剩下的人方才敢開懷暢飲起來。

等到夜半時分,蕭諫睜開了眼,看著橫七豎八醉過去的人,輕輕喚道:“休眉,我要喝水。”

休眉果然沒有喝多,從人堆裡掙扎出來,給他斟了一杯茶水端過來,蕭諫將水喝掉,低聲道:“你上床來,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