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螭更是以十五的年紀做到了三品武職官,一門出來一文一武兩兄弟原本沒什麼,可這薛家偏偏和史家賈家連著,特別是這賈家,自己那位被流放的皇兄之女落得什麼下場他可是清清楚楚,雖然皇兄是被流放的,可是皇室血脈終是不容玷汙。而且這賈家至今掛著什麼“寧國府”“榮國府”的牌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只不過太上皇如今還惦念著家代善賈代化和賈家的情分,所以他便順水推舟封了賈氏為妃,還保持著賈家的榮耀。這賈氏倒是個不錯的女子,只是可惜明明是個足夠聰慧的女子卻偏偏選擇依靠著皇后當皇后控制後宮的一枚棋子來保全著賈家的榮耀,既然如此,這賈氏將來也留不得。皇帝想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過當初他見到賈元春時曾有的驚豔與欣賞,這也只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身為君王是不容許控制外的人事出現的。
皇帝心裡想什麼,蕭行天心裡雖然並不完全知道,也大致有個揣測。他畢竟是皇帝帶在身邊長大的,對皇帝的心思也有個大概的瞭解。當然他更知道如今皇后的那兩個好兒子對自己是何種的心情。“的確不錯,單憑他當初小小年紀敢請命擔當先鋒的這份膽識就令兒臣頗為欣賞,而且在還能救子安於危難而不是獨自領功,兒臣覺得這重情重義也是值得稱道的。”蕭行天斟酌著詞對皇帝說,看著皇帝聽了他的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心裡竟然覺得鬆了口氣。
蕭行天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聽了他的話皇帝也覺得有理,這對兄弟倒還是可造之才,薛家畢竟只是這“四大家族”中的末位,並且只是皇商,若這對兄弟不與那些人瞎摻乎,能夠忠於他,這薛家本就沒什麼大錯放過也無妨,這用得上的人才皇帝自然不想平白流失。不過,他還是再好好觀察一段時間再下定論吧,他單單對薛螭說這奸細的事兒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得到密報與賈家有關,他倒想看看這薛螭怎麼處理這件事兒。當然,如果與他這當皇帝的想法相悖,皇帝認為他也不缺這一兩個人才。
薛螭並不知道皇帝已經起了試探他們兄弟的意思,他並不知道那個什麼羅剎人奸細的事兒其實是皇帝試探他兄弟的一步棋。雖然對此感到疑惑,薛螭仍然盡忠職守,他可不想這個時候真的出什麼岔子。
這個事兒,薛螭並沒有光明正大的指揮著御林軍去,畢竟他在和另兩位將軍閒談時得知那兩位將軍的確是不知道這事兒的,他只能私下派弄墨打聽,要弄墨有什麼事兒立刻告知他。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到的,轉眼到了年前後,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訊息,不過皇帝也再沒有過問這事兒讓薛螭暫時鬆了口氣。而且馬上就到了年節,薛蟠薛螭都得到七天的年假,薛寶釵也被太后恩准從雍安王府回家過年。不過實際上除了除夕那一天薛家一家人安安穩穩的在一起吃了一桌團圓飯,從大年初一開始,薛家便開始了各種不得閒。從拜訪各位沾親帶故的人家再到上司家裡拜年再到同僚聚會,薛螭竟然發現這年假比平時都要忙。
因為薛二老爺(還有人記得他吧……)人在金陵,薛家的別的什麼旁系親戚也多在金陵,所以這一方面只要在年裡上準備得當便好了。這方面薛夫人是老手,所以倒不用怎麼擔心。但是像王家、賈家這些在京城的,只能親自上門。
去王家的時候,薛螭第一次和他那九省都檢點的舅舅說上話,以前雖然在朝堂上見過可並沒有好好說過話,而在金陵的時候,薛螭只在王老夫人葬禮上見過一次王子騰。當時他還小,王子騰也只象徵性問了他幾句話而已。可這一回就不同了,薛螭薛蟠和王子騰也稱得上同朝為官了,王子騰官品比薛蟠和薛螭高,更兼著還是長輩。所以導致直接結果就是倆人聽了挺長時間的政治教育課。但薛螭不得不承認,這舅舅雖然嘮叨了點兒,說的到真的是為官之道,也挺為他們著想的。不過因著薛蟠是文官,乾的還是御史,王子騰對薛蟠的告誡便比對薛螭說得更多。但薛蟠此時正年輕氣盛,雖然不是不明白官場風氣,但仍有一種屬於做御史這一行的傲氣,特別他身邊相交的圈子多像像是楚衍這樣出身清貴的人或者御史,耳濡目染他也強迫不了自己做那看碟下菜的人。薛蟠認為他自己當御史便要直言敢諫,忠心為國,否則當初他何必請願入御史臺,老老實實在翰林院當個編修豈不更便宜。不過長輩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兩人都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至於聽沒聽進去,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輪到去賈家拜訪的時候,因為賈政的吩咐所以賈寶玉也一直在一旁。一開始賈政在旁賈寶玉倒是不敢多放肆。只不過賈政去一旁與薛老爺薛蟠說話時,賈寶玉便拉著薛螭一直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