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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可如果不是……

庫洛洛的眼睛眯了眯,他收回了視線,扯了扯嘴角。

如果西蒙也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卻順水推舟的這麼演下去,那情況就跟他預估的不相同了。

可是又是什麼時候起,對方的行動也開始讓人覺得有點摸不透了。

變化是一點一點開始的,從最初的毫無知覺到最終的突變是漫長的過程,但驚喜也是由此而來的。

更何況克勞德這次的計劃太過的自信,卻觸及到了他不該碰到的地方。

“團長,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信長打了一個哈欠問道,好像睡不醒的面容上,黑色的雙眼裡閃過一道銳利的光。

俠客低頭玩著手機,抬頭輕看了眼庫洛洛,勾起嘴角等待著他的反應。

“等著好了。”庫洛洛率先從這個封閉的房間內走出去:“看看克勞德還有什麼把戲吧。”

第十三幕

無論誰被刀抵著喉嚨都會感到不快,更何況來者還來勢洶洶,尖銳的刀鋒似乎下一刻就會刺穿他的喉嚨……

克勞德的背緊緊貼著椅背,少年的身體微微低下,動作親暱的靠近對方的耳邊說著話。這本來是個不錯的姿勢,只可惜對方此刻的動作卻不大友善。

溫熱的呼吸柔和的與唇裡放出的狠話形成了鮮明的反比,刀尖微微劃破一點面板,紅色的血滴瞬間流淌下來。

“走吧。”

克勞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暗沉,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幾乎跟他首頸相交的少年,回答道:“好。”

血洗現場的經歷並不算少,但是這是頭一次讓他這麼疲倦的。這種倦意並不是由身體上所帶來的,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西蒙只覺得他的手重到了抬不起來的地步。

黑幫的保鏢都是烏合之眾,即使殺了也不要緊。

反正拋開光鮮亮麗的外表後,裡面都是黑的。

這是最開始西蒙殺人時的自我安慰。

他的罪惡感一直很低,而且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無論誰都是先把自己擺在第一位,誰還會去管別人的命重要不重要。

就如同他在十一歲時被不明不白的扔到流星街時一樣,殘酷的現實下才讓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別無選擇。殺與被殺並不是選擇題,僅僅是一個單純的認知罷了。

連自憐自哀都沒有時間,砍人就跟砍蘿蔔似得,日子平板而又麻木,唯一能夠慶幸的只有自己不是那個被砍的蘿蔔。

他無比憎恨的地方在他身體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這種痕跡永遠不會消失,直到死亡為止。

…………

……

裁剪合體的西裝包裹住精瘦筆直的身體,細腰長腿等一系列醒目的優勢全部凸顯而出,再搭上少年清冷的表情以及漂亮的臉蛋,領口被領帶束縛的嚴嚴實實,看起來很是乾淨利落。

在兩個人來到了另外一個光明亮堂的房間後,克勞德上下掃視了對方几眼,笑著讚美道:“這樣的打扮很適合你。”抬頭看了眼頂上的攝像裝置,他接著對西蒙說:“這次是我太不注意了,你準備的很周全。”

“遺言說完了?”

“你想殺我?因為什麼?”

“二十億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西蒙翻轉著手裡的匕首,他抬起頭看著克勞德:“你要不要試著逃一下,就這麼幹掉你會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聞言,克勞德嘴角的微笑擴大,他無奈的搖搖頭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微笑的神色就像是包容的長輩,手搭在了扶手上:“孩子,自信是好事,但是過度的自信就會讓你失去勝利的機會。”

匕首倏然釘在了男人身後的沙發上!

刀鋒和他的臉龐之間的縫隙細微的幾乎看不見,只要少年願意,匕首就可以準確無誤的刺入克勞德的喉間。他用著這種方式證明著對話言語的不靠譜。

“想要拖延時間的話就不用了。”西蒙走到克勞德坐下的沙發前停下,單手拔起匕首,語氣平板沒有起伏:“我問你答,別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這種審問的方式一向是西蒙的風格,無論觀摩多少次他也無法學到飛坦那套,用搞笑點的話形容就是整一恐怖片似得,他根本沒能堅持看完全程。

可能最恐怖的不是對方的方式太過的殘忍,而是在拷問時飛坦嘴角帶著的那抹笑,只有那個時候對方的表情才能稱得上是愉悅。

所以才說這些人全是變態……

將這些無聊的思緒撇到一邊,西蒙沒有停頓的直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