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情況,已經在蘋果樹下鋪好了漂亮的餐桌布,上面擺滿了美味的食物,而早上手冢媽媽做好的便當也被左助的媽媽擺放出來。
手冢因為視線模糊,在下臺階的時候差點被絆倒,真田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兩人站穩後,手冢被握著自己手臂的火熱手掌嚇了一跳,他忙抽回手臂轉身走到樹底下。
真田跟在他身後有些懊惱;今天發生的事情好混亂。
大家圍著那棵蘋果樹下的餐桌布吃著便當,因為手冢和真田是最後一個到,所以在最靠邊的位置上挨坐在一起。
“手冢君,左助打破了你的眼鏡實在很抱歉,我們在修好眼鏡之後馬上幫你送過去。”看到手冢坐下後,左助的媽媽忙鞠躬道歉。
“請不要在意。”
手冢國晴笑著說:“我們還是先吃午餐吧,晚上不是還有盂蘭盆節的燈會嗎,所以下午就到寒舍去休息片刻坐下喝杯清茶吧。”
“你太客氣了。”
“哪裡!”
“那麼吃午餐吧。”
手冢國一和真田弦右衛門坐在最左邊聊著最近發生的事,手冢的眼鏡度數相當高,眼鏡突然被損壞,因此他只能一直眯著眼睛。
真田注意到因為手冢沒有戴眼鏡的緣故,他們坐的位置又是在最側邊,真田一轉過頭來,便清楚得看到手冢狹長的眸子,以及那剛好低垂下來的眼睫,手冢的瞳孔跟他的髮色相同,只是現在在樹蔭下,茶色的瞳孔似乎變成了墨色……
手冢接收到來自真田的帶著探究的眼神,他轉過來頭來回望著真田:“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
真田收回了視線,從水壺裡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手冢的面前,又把裝著食物的便當盒放得離他更近了。
“謝謝!”我只是視力不好,這傢伙把我當瞎子嗎?
午餐在愉快的氣氛下結束,經商量後,他們一行決定到離‘仁護寺’不遠的手冢家去打攪片刻,然後參加晚上‘仁護寺’附近的燈會。
這是真田第一次到手冢家來,寬大的庭院裡整理得很乾淨,手冢媽媽已經在家裡等侯多時了,把客人們帶到收拾得很溫馨的會客廳裡後,手冢幫著彩菜子把茶水點心端上來,然後致歉後離開。
手冢回到房間裡換了衣服後,又重新戴上備用眼鏡回到會客廳時卻發現真田不在。
“叔叔說出去修理國光哥哥的眼鏡去了。”左助對手冢說。
“其實不用這麼急著去修理,我有備用眼鏡。”
真田來到手冢家跟他們會合時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因為時逢盂蘭盆節,很多眼鏡行都停業休息,真田跑了很遠才找到一家眼鏡行把手冢的眼鏡修理好。
真田把修好的眼鏡遞給手冢:“因為怕你沒有眼鏡會不方便,倒是沒考慮你還有備用眼鏡,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
可能是因為一直握在手裡的緣故,手冢接過眼鏡時上面還有他殘留的體溫。
手受讓抬頭看著滿頭都是汗水的真田,他一定跑了很遠吧,這個人,就是擔心自己沒有眼鏡使用,所以才頂著八月的天氣出去尋找修理眼鏡的地方,更何況還穿著很不方便的和服。
“謝謝。”
“說哪裡的話,本來就是我們的錯。”
真田家其他的人都在裡面那間大的會客廳裡,現在這間靠近廓下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和玩累了已經睡著的左助。
真田額頭上的一大顆汗珠滑到鼻尖上,他剛準備抬手用手背擦拭時,一塊手帕已經伸了過來;“給你。”
“謝謝。”白色手帕聞上去有種獨特的夏天陽光的味道,真田擦拭完額頭上的汗水後把手帕疊好:“手帕我帶回去洗乾淨後再還給你。”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
手冢說時,真田已經把手帕收了起來,看他很堅持,手冢便沒有再開口。
真田看了一眼在榻榻米上熟睡的左助滿臉歉意的說:“說起來,左助這小子一定又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
“並沒有。”手冢從水壺裡給真田倒了一杯涼茶,真田接過來,喝了半杯後放在手邊。
過了半天,真田又喝了一口茶水說:“我可能會先家人一步回到神奈川。”
“這麼快?”手冢眉頭微皺:“晚上不是還有燈會要參加的嗎?”
“嗯。”真田苦笑一聲,如果參加燈會,左助一定會黏住自己,那樣的話簡直比打十場網對抗賽還要累人。
“左助君似乎很期待燈會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