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會的。”
歐陽笑了笑:“你太年輕,這些話也說得也太輕易了。人要是真能不計較彼此的身份,無所謂每個人的出身,那這世界才會真正公平。”
他深深地看了屠蘇一眼,從那雙疑惑卻清澈的眼睛裡看出一絲懾人的純淨,那是與他截然相反的一種氣質,既叫人羨慕,又叫人厭惡。
歐陽平淡道:“我犯過案。”
屠蘇的嘴張了張,大概是太驚愕,竟沒有發出聲音。
這反應在歐陽的意料之中:“但是已經過了追訴期了。況且當時就算他們把我抓去,也未必能定我的罪。本來就是證據不足,是不是有罪也見仁見智。只是那些警察們不忿,覺得讓我逃走他們臉上無光,所以一心想著要把我抓回去。”
屠蘇一直低頭不語,這時忽然抬起頭:“是……什麼樣的案子?”
“我開車撞了警察。”歐陽一臉平靜,既沒有悔恨也沒有快意,就像在敘一段報紙新聞的摘要,一則無關痛癢的天氣預報,“他們追著我大哥一家不放,我沒有別的辦法,子彈已經用盡了,只有拿自己的車去撞他們,去攔他們。沒想到那警察的車被我撞翻以後,我大哥一家的車也因為失控翻下了山崖。”
屠蘇緊緊盯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才略帶顫抖地問:“那人……死了沒有?”
“你問那警察?還是我大哥一家?”歐陽挑一挑眉毛,這時候他原本斯文優雅的臉上有了一點殘忍的痕跡,緊抿的嘴唇給人感覺總像是蘊了一絲冷酷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慄,“警察沒死。我大哥一家,據警方報道是都死了。一家三口,無一倖免。”
屠蘇又默默地垂下頭去。他知道歐陽口中的“大哥”應該不是什麼好人,會被警察亡命追逐的一定是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案。但是聽到他們身亡,特別是全家遇難,屠蘇也沒來由地覺得難過。他心裡像被針尖戳了個小洞,有什麼酸澀的液體一小股一小股地流出來。
歐陽猶嫌他不夠沮喪似的,又說道:“我那大哥的名字你大概也聽過。他叫韓天雲,十年前在香港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就是他遇難的新聞,當時在香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