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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小會功夫,張達橋端回空盤,對翻看賬本的袁君嵐講,“嵐姐,姓鞏的讓我話聲‘多謝’。”

袁君嵐睇一眼夥計,合上賬本。低頭,將略長的鬢髮向而耳捋順。

牆邊一張桌旁,梁笑棠叼著牙籤,拿胳膊肘捅捅上司,“那可是個好女人~借地給你,又知你愛飲清咖~!真不考慮下~?”

鞏家培狹長的眼眯成兩條線,笑意溫文看住梁笑棠。後者立馬自動投降,攤攤手,表示“對唔住,我又大嘴巴”。

有些人不需大聲,不需黑麵,只需拿笑對住你,你就能覺出威嚴。鞏家培絕對箇中翹楚。

假如自己的親爹還在生,沒準也是這個樣。

要真是這個樣,那絕對帥爆了~!梁笑棠懷揣這點願想,清清喉嚨,入正題:

“DT的貨倉跟北角的祠堂,我之後又去過幾次,沒再發現異常,藥丸肯定已流入市場。”

鞏家培點點頭,繼而慢聲講,“緝毒組近來拘捕了幾個毒品拆家,繳獲到一批藥丸。化驗科證實到裡面有三種粉,屬於低品級的混合型毒品。”

“是布金龍!”梁笑棠脫口而出。

當時,關珊讓他賣“糖”,蘇星柏嘗過一顆,也話其中有三種粉。

由此可見,警方繳獲的這批藥丸,肯定跟布金龍脫不了干係。

鞏家培以眼神表示贊同,又以話語表示問題棘手:“那幾個拆家都是小角色,給不到什麼像樣的口供。”

意思是:沒有證據,再多肯定也是徒然。

梁笑棠兩手握拳,置於膝上。這是他表達情緒的一個小動作,以顯示他對某人或某事嚴重不爽。

鞏家培心知他一直介懷姚立的殉職,日日都盼著真兇落網。也欽佩他作為臥底,無論幾多辛苦,始終都堅守誓言:一日警察,一世警察。

“藏得再好的賊,也總有曝光的一天。”鞏家培講著,按了按梁笑棠的肩膀。

“我知。”梁笑棠的十指放鬆下來,搖頭苦笑,“自我決定當臥底,就知逃不了一個‘等’。”

等敵人的破綻,等自己的前路。或光明,或黑暗。

他調整心情,端起咖啡大口飲,稍後抹抹嘴,對上司挑挑眉,“講件事你聽~”

鞏家培點頭,坐姿閒適,看起來並不好奇,更像是滿足自家仔的表現欲。

管他好不好奇,梁笑棠添油加醋,將正興坐館苗正初狗膽包天,幾次三番拿黑龍會大佬楊駿風當猴耍的事蹟完整地講述一遍。

完畢,斂容,“楊駿風暫無報復性反彈,那批毒品應該還在苗正初那裡。我建議密切留意正興旗下的各類場點,如無意外,苗正初很快就會出貨!”

“這個情報很有用。”鞏家培露個笑,“順帶一提,你剛才喝的是我那杯。”

壞老頭不早講!!梁笑棠的口腔頓時苦澀滿溢,他立起身又坐下去,抓起桌上的冷水壺猛灌。

會面結束於午後三點整。

鞏家培的面前只剩梁笑棠那杯奶咖,他笑了笑,端起杯子,起身去到結賬臺。

袁君嵐面無表情地遞賬單給他,示意他看單上的數字:兩杯咖啡加兩碟幹炒牛河,總共八十九塊。鞏家培摸出一張百元紙幣,沒要找零。

“我做人分明,該多少就是多少。”袁君嵐攔住他,把幾個硬幣塞他手裡。

鞏家培笑笑,“以後還要麻煩你,找零留到下一次用吧。”講完,攤開袁君嵐的手,放硬幣在她掌心。

握緊含著體溫的硬幣,袁君嵐不再堅持。點點頭,“下次,十一塊。”

“十一塊。”鞏家培重複她的話,定了定,轉身離開。

夕陽西下,梁笑棠身處義豐旗下的“嬌豔花”。顧名思義,內有小姐,紳士務入。

梁笑棠雖然披著西裝,卻空有紳士的外表,毫無紳士的品格:

“已經是第五個了噗哈哈~看來那個苗正初是卯上你了噗哈哈……”

“你”是蘇星柏,現下正鋪展四肢閒坐經理室沙發。

“第五個”是沙發旁茶几上的金枕頭,碩大一粒,氣味獨特,可繞樑三日。

自從那次倒黴的談判後,蘇星柏已經連續五日收到苗正初贈送的禮物:紙盒裝,上面印著八個大字:生記果品,老少咸宜。

第一日,梁笑棠給巨果開膛破肚,大快朵頤的同時差點燻死蘇星柏的鼻子。

第二日,梁笑棠端著滿盤的果肉追趕緊捂口鼻的瘸子。

第三日,蘇星柏吃到一口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