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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頭顱高昂聆聽軍警開聲:

“現在懷疑你藏毒及意圖運毒過境,不是非要你說,但你所說的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OK。”他從容地笑,“我跟你們回去。”

從業近三十年,這是珀達頭一次入到香港的差館。比泰國那邊要來的寬敞,問訊室的裝置也更先進些。還有就是,咖啡也更濃烈。

實在要挑刺,就是座椅稍微硬了點。不過他可以在桌底舒展下肢,這就是短打上陣的優勢。

“六個鍾了,答的始終就一句‘不是我的’,沒發脾氣也沒請律師。”黃曄低頭鎖眉,“唯一的物證就是摻了古柯鹼的補品,真要上庭我們根本佔不到便宜。”

黃曄的對面坐著一身白色的苗正初,兩人現下身處問訊室C。透過牆頂的影片,兩人能充分觀察到泰國毒王的一舉一動。

“請了律師又怎樣,物證只得一件又怎樣,”苗正初輕笑應聲,“你信我,就靠這一件物證,就能叫他把牢底坐穿!”

黃曄不言。短暫的靜默之後,苗正初望見一雙擔憂的眼。

他知黃曄在擔心什麼。妨礙司法公正、知法犯法,或者別的什麼罪名。

罪就罪吧,只要能捕到珀達這條鯊,一切的罪名於他,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玩意。

自他二十歲起,他就早有心理準備,這條路註定荊棘密佈,註定會行的孤獨。

現在,路已行至尾聲,倘若由泰國毒王來為這段路程收尾,那也不枉費他過去所有的執著與堅忍。

“其實你有冇想過,萬一珀達扔了那包補品呢?”黃曄苦笑著講,“你這次賭太大了,michael。”

賭太大,我卻甘心情願陪你下注。真是不苦笑都不行了。

黃曄輕輕搖頭。

“有。”苗正初笑意悠然,拍拍老友的肩,“所以我才去送他機。”

一包東西由苗正初衣袋被拋落桌上。細細的白色粉末安靜地躺在自封袋中。

黃曄立刻就懂了。他伸手,用力按了按老友的手:

“我已經想好了,這次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能再回去正興。”

“你講真啊?”苗正初笑開聲,“咁多年的坐館當慣了,立時三刻要我做返差人的話,呵,我怕自己分分鐘被人投訴沒差人相啊。”

“不會的,”黃曄認真地看住他,認真同他講:“有任何事,我都會跟你一起扛。”

日月交替之際,有人來保釋泰國毒王。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瘦削,女的知性冷豔。黃曄認得她,原CIB高階督察,姚可可。

女人將證件送到他面前,“我是珀達先生的代表律師姚可可,我想保釋我的當事人。”

“SORRY,我想我幫不了你。”黃曄冷淡的拒絕。

黃曄還記得當時的庭審。法官問她認不認罪,她一張從容笑面,答“我認”。

那一霎,黃曄彷彿見到若干年前的老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