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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無大礙,但醫生仍然叮囑不能落地。

其實不必醫生叮囑,某人也自知落不了地。

某豬頭在時,都是對方幫忙他完成大小二便(偶爾也餵飯,並趁他咀嚼乏力時摸他腦袋);某豬頭不在時,他嘗試過自己落地。有時,還沒起身就覺到兩腿灌鉛,痛筋痛骨難以言傳;有時,兩條腿卻又好似不屬於他,虛飄飄的太空浮游一樣。

他明白這些代表什麼。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一點,他早有心理預期。

他不驚下半世無所依,但他怕見某雙眼充盈希冀卻無所依。

世事無常。

以往總以為自己最愛錢,最怕死。現在才發現並不是。

原來最愛同最怕的……

某豬頭的噴嚏來得及時,他的思緒被阻隔在飛沫裡。

豬頭姓梁名笑棠,一年多前兩人都憎死對方,一年多後的現下,他日以繼夜地守住他,恨不能分分鐘對住,秒秒鐘呼吸在同一天空下。

“人帥是非多,”梁笑棠將鼻頭擤出重響,“一定有人在講我壞話。”

真不知是過分自信還是過分傻。

蘇星柏壞笑著接茬,“你laughing sir英明神武又豪情萬丈,一點壞話豈會損毀你的光輝形象……”

“也是~”梁笑棠大嘴一咧笑開來,“託某人的福,兩粒花生米都沒要到我條命,講點壞話又算乜啊~!”

繼而嘴角一挑,一臉不爽:“喂,說起來,你當日幹嘛非得砰兩聲啊,你就那麼有把握我捱得過??”

“冇啊,”

蘇星柏故作懵懂狀,“講了人頭一槍字兩槍嘛,我點知你個運咁衰,會揀到字啊,生死有命,我當然就砰兩聲咯。”

聞言,梁笑棠一躍而起,叉腰怒目“你個死仔耍我是吧”。

蘇星柏心裡笑翻,面上繼續扮無辜“邊個有閒耍你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個運衰咯”。

“真是我運衰??”梁笑棠坐上床沿,一眨不眨地盯上來。

“真,比真珠還要真……”蘇星柏抬手捏他臉,哇靠手感還真不差。

“真的比真珠還要真???”

“真的真,比真珠的真還要真……”

一問一答,好比諧星講雙簧。梁笑棠越湊越近,蘇星柏笑眼相迎,一排白牙閃晃晃。

“唔得,我怎想都覺得氣不順!”梁笑棠惡狠狠地講。嘴角一沉,橫眉齜牙:

“既然大家現在都得閒,剛好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真要算賬~?”蘇星柏斜睨他,手指懶洋洋地撫弄他的下巴,捏住近看,立時嗤笑出聲,“幾日不打理了啊,都快給雀仔做窩了噗哈哈~”

講著,另隻手也湊上來。耳根到脖頸的一大片,掌心觸及,細密而刺癢。

梁笑棠沒有介面。

平直的唇線與深沉的眼都是前所未有。

“喂,是不是真這樣計較啊~”蘇星柏歪頭微笑,抬手揉他短寸,“大不了給你打返兩拳咯,你中意打哪裡自己揀,我保證不還手行了吧,你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