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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快了,快了……

整整三個月,他沒有踏出過房間半步,而唯一能進入這個房間的只有一隻年邁的家養小精靈,那個造型古怪的小個子幾乎是兩眼含淚地看著自己金髮碧眼的主人漸漸變了模樣。

第三個月的最後一天,青年避開其他人的視線,直接出現在另一座塔樓中屬於典雅女子的房間裡,留下一張紙條,悄無聲息地離開。

第二天,女子強行破開被封閉的房間,之後,一條訊息被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所有巫師耳邊。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於昨夜離世。

葬禮上,一個黑髮黑眼的瘦削青年出現在陰影裡,在受到挑釁的時候,狂飆的黑暗魔壓逼得無數巫師口吐鮮血。注意到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偶爾閃過的猩紅,所有人都沉默了,主持葬禮的兩個女子同時將青年迎進去。

這一年,巫師界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家族徹底消失。

熟練地用切割咒割斷最後一個敵人的咽喉,青年踉蹌半步,穩住身形。很快,一隻巨大的飛禽降落在這片空地上,從它的背上跳下了一個燦金色長髮的女子,大步走向青年。

“派恩,好久不見。”青年笑著打招呼。

皺皺眉,女子不耐地開口:“格蘭芬多,你又在耍什麼把戲?用我們院長的模樣很好玩嗎?說吧,找我什麼事。”

“當然不,只是有個人想託付給你。”青年絲毫不以為忤,臉上仍然掛著笑,“好歹你也是個格蘭芬多,答應我這個做族長的不行嗎?”

“格蘭芬多?我怎麼記得我剛出生就被逐出家族了?我看前任校長先生您是貴人多忘事,我姓蘇尼加,與格蘭芬多沒有半點關係!”女子抽出魔杖在手中把玩,聲音輕飄飄的,毫不在意。

靜靜地了她一會兒,青年嘆了口氣,捲起袖子,摘下手腕上那條黑色的緞帶。在緞帶離體的同時,那上面的偽裝魔紋失去了作用,將青年真正的模樣暴露出來。

女子瞬間失語。

她本以為將自己強行扭曲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已經是極限了,又不是複方湯劑那種偽裝魔藥,單從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身上濃厚的黑暗魔壓就能看出來,他的變化是從裡到外的永久性改變。但去掉這一層偽裝,那個幾乎只剩下骨頭的男子背上共生的藤蔓裡,分明就是一個小小的嬰兒。

藤蔓連線著一大一小兩人,魔力湧動間,戈德里克的魔壓以一個平穩的速度衰弱,不劇烈,可日積月累之下衰弱的程度足以拖垮任何巫師。

“照顧好他。”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輕聲道。

“你認為我會答應?我自己都沒打算要孩子,憑什麼照顧這一個?”派恩嘲諷地笑笑,“有他在,院長還要費心照顧,我憑什麼留下他跟自己爭寵?”

“可他是薩爾的孩子!”

“我怎麼不知道?或者,你是在提醒我先幹掉他?”

派恩漸漸冷了臉,看著戈德里克的眼神更加危險,手指忍不住動了動——在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教導下,那些小蛇一向比旁人更擅長無杖魔法。

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面前這個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女子,沉聲道:“我記得蘇尼加已經是英國最富裕的姓氏了?沒有孩子,你打算拿這筆錢怎麼辦?倒不如讓薩爾的孩子繼承。再說了,你就不想讓薩爾回來嗎?”

最後一句話落地,派恩的瞳孔微微一縮,冷聲道:“我記得驅逐了院長的人是你?受到訊號沒有立即救援的也是你?妄圖挽留院長的靈魂結果徹底將其丟失的還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有什麼資格?!格蘭芬多先生,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如果說,我有辦法讓薩爾回來呢?”戈德里克歪歪頭,微笑,“作為交換,養大這個孩子,繼承薩爾的一切。”

沉吟片刻,派恩猛然放出一個切割咒,將一大一小兩人分開。藤蔓受到重創,斷面上頓時滲出鮮紅的血液,還有破碎的魔力附著在傷口處。

派恩手腳麻利地替嬰兒摘掉全部藤蔓,止住血,撕下衣服的下襬裹住這個小小的孩子。戈德里克無奈地扶著樹站穩,見女子沒有半點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得草草包紮了傷口,轉身,無聲無息地走掉。

替薩爾留下了血脈,他大概會很高興吧?這樣想著,戈德里克輕輕笑了起來。薩爾一向喜歡孩子,但羽蛇子嗣不豐,沒有點特殊手段很難繁衍,而那些手段的代價都是他當年付不起的。畢竟,超過十年的衰弱期,對於剛剛建立不久的霍格沃茲來說太危險了。

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