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波花瓣消散在空氣中時,維利卡已經傷痕累累。
“還有呢。”
蓮花過後,自然是蓮子了。小小的銀色球體滴溜溜打著轉兒,本不被維利卡放在心上,卻屢屢探出劍鋒,留下深深淺淺的傷痕。
彈開一枚蓮子,維利卡將雙匕交到左手,空出來右手猛然抓向另一枚蓮子。銀光一閃,他稍稍錯位,避開劍鋒,更加迅速地扣向原本的球體。
指尖一片冰冷,維利卡抓了個空,眉頭微皺,立刻轉換目標。然而無論如何小心,那些蓮子都在他手中化作點點星光,不留絲毫痕跡。
而劍修,也再不見了蹤影。
比賽場上一時安靜下來,看臺上也沒了聲響,,維利卡靜靜地站在那裡,衣衫襤褸,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只有那雙眸子光亮如昔。
不是什麼隱匿法決,比賽場上確實一個人都沒有,那就只能是……
倏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黑色天幕下唯一一點銀光。
維利卡突然笑了。手一鬆,兩柄匕首陸續落地,他悠然抬腿,竟然直直地向上走去。
劍鋒倏然而至。
司徒銳緊握著手中的劍,耳中灌滿風聲。他已經看不見別的什麼了——這小傢伙雖然手法稚嫩,能接下剛才那招,也值得他拿出全部精力對待。只是不知,星隕過後,他還留不留得下性命。
也許自己應該放他一次?這樣過幾年便有真正成熟的果實可以享受了。可惜,劍修出招無悔。
維利卡的呼吸越發清淺。隨著那點銀光的逼近,他已經能看到劍後青年迷濛的目光。停下腳步,他穩穩地立在半空中,定定地看著司徒銳越來越近。
長劍落下的一瞬,他抬手,輕飄飄地抵在劍鋒處。
“轟”的一聲,比賽場上煙塵飛揚,徹底遮住所有人的視線。
薩拉查長長出了一口氣,身體有些發軟,轉眼就被戈德里克攬進懷裡。
“贏了?”
“贏了。”
漸漸的,煙塵散去,比賽場上的場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站在半空中的是司徒銳,手中長劍寒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