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裡最熱的時刻。
方才白玉堂倚回舊封丘門,鳳眼裡浮起一絲謔意,瞧了他笑道:“吃那麼兩個饅頭頂什麼,爺請你去清風樓人間可意一番!”
開封府四品帶刀護衛,汴梁裡何處不知,案件裡來去,也有多次犯人藏匿於類似清風樓之地。
清風樓之地……
大都是……
柳眉一豎,杏眼霧氣頓起:“案子已辦,不有佳飲,看不起我們姐妹不是?”
纖手一拉,笑得花枝亂顫:“臉紅個什麼,江湖兒女如此拘意?”
軟玉一跌,眼裡俱是戲謔:“呀,怕我們吃了你不成?”
當時白玉堂在幹什麼來著?
好酒好菜可人兒,哪裡顧得及自己!
……
於是。
展昭:“……開封府有食膳,恕展某先行一步。”
然後。
白玉堂眉梢一豎,鳳眼頓眨:“證人已問,不有佳飲,看不起白爺爺不是?”
這鳳眼眨得倒是……別有味道。
展昭:“……”
白玉堂一扯展昭的官袍革帶:“臉紅個什麼,江湖兒女如此拘意”
展昭:“……”
白玉堂玩性盡顯,怎肯罷休,便要倚過去:“誒,怕我……”
展昭迅速伸手捂住白玉堂的嘴,迅速推開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夠了,我去!你請!”
連展某和白兄的慣常稱呼都忘了,白玉堂很滿意。
於是。
東十字大街。
不出意外,事態應正常發展。
每逢這句話出現,必然要有意外發生。
事態正常發展,應是在清風樓前,若干姑娘一擁而上,促狹調侃。
清風樓老闆娘秦七娘偶爾煽風點火。
而不是……
秦七娘親自上場。
說起這秦七娘。是個奇人。三年前開起清風樓時,也不過是個二十一二的女子。不過三年間,清風樓便成了汴梁數一數二的風月酒樓食肆之地,搶去不少煙花之地的生意,然而卻無一人不真心敬重她,無論年紀,都稱她一聲秦七姐。可見其實力不可小覷。
此人,當真是面若芙蓉,細眉如畫,肌如凝霜,腰若流紈,纖手似玉,桃花眼裡一派慵懶風情頓生,嫋娜如柳,教有些自命清高的客人每每雙目流連不能自已,卻無人敢有動作。猶記得那些曾有動作的人,三日三夜不曾從茅房中出來,自此再沒出現在清風樓中。
便是這手段高明的秦七娘,風情萬種朝二人迎來,一步一生蓮,一搖一嬌笑。
若是常人,定禁不得她這流盼生輝的姿態。
展昭和白玉堂果然不是常人。
難得有默契,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且說秦七娘身子一軟,便往展昭身上跌去,媚眼百生:“展大人……”
展大人應景一笑,道:“秦七姐。”
笑得也是那個春風駘蕩,倒看得秦七娘一愣,愣怔的當兒,展昭連連倒退,腳步一轉便側向一邊。
這春風駘蕩的一笑同樣看得白玉堂一愣,愣怔的當兒,秦七娘直撲向自己懷裡。
不過出了一些變故,秦七娘倒是不在意,眼中流光一勾,道:“五爺生疏了,平常也喚我一聲七姐的……”
白玉堂毫不客氣地推開秦七娘:“少來。你這模樣,白爺爺必然大難臨頭!”
打量了她一眼,道:“說。什麼事?”
秦七娘神色一正,整個人登時帶了七分端莊之氣,湊至白玉堂耳邊,說了十個字。
白玉堂心中一驚,眼中寒意一閃,臉便陰沉下去:“此事不假?”
秦七娘語氣誠懇表情真摯:“七娘可曾誆過五爺?”
白玉堂暗道,你不曾誆過的唯有那貓而已,待遇實是不公!
一旁展昭見此,不禁正色道:“二位既有正事相議,展某先……”
被白玉堂乾脆地一把扯了回來:“先甚麼!”
秦七娘輕輕一笑,做了個請先行的手勢:“展大人,上座,再細說。”
☆、六
作者有話要說: 好罷,還是須得說一下,這其實不是一篇懸疑文……
這是一篇玄幻文……
有一定時空邏輯,但沒有半點情理和正常的斷案過程……
清風樓。
二層雅座。
一圓臉長辮約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