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閣裡,忽地傳來低低一聲:“果真如此。”
水赤砂的臉色霎時一白,半晌,啞了聲道:“……白五爺?”
一旁剎時有火摺子燃起,抬眼看去,見得展昭溫和一笑:“水姑娘,實是抱歉。”
再一眼掃向屋內,除去白玉堂,便再沒有別的人。
原想是主上易的容,不想確是本人。
只是一聽聲音,竟如此輕易被誆了。
水赤砂跌坐在地,苦笑一聲:“罷了,不愧是白五爺,耍得你一次,就一定會被你耍一次。”
展昭咳嗽一下,別過臉就笑了。
聽得水赤砂道:“白五爺如此,可是已聽過主上的聲音,也見過主上的人了?單是見過一次,聽過一次,斷不可能讓赤砂如此熟悉,展南俠與白五爺,可是已經尋得了主上?”
白玉堂冷冷一哼,不可置否。
展昭俯下身扶起她,道:“水姑娘,你所說之事,展某與玉堂定會如實告知你的主上,只是展某如今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姑娘可否相助?”
水赤砂站起來,抱拳道:“展南俠請講。”
於是聽得展昭直言相請:“此次興慶府一行,是未汴京劫案而來。水姑娘曾經在皇宮內住過一段時間,可否領路這青陽陣地的去處?”
水赤砂看著展昭,眸裡浮起一些複雜之情:“赤砂本是大宋線人,卻效命於主上,算是叛變之舉,展南俠……”
展昭微微笑了道:“良禾夫人不曾率兵侵犯大宋一疆一土,姑娘不必如此。”
水赤砂猶豫有頃,點頭道;“既然如此,赤砂定當盡力而為。”
戌時初。
葛紗棧。
繞桌而立。
圓桌上攤開一張西夏皇宮圖紙。
嚴承正雙手撐著圓桌,看向眾人:“明日前往西夏皇宮赴宴,成敗在此一舉。諸位認為如今究竟是夜襲皇宮,還是行刺為好?”
盧方環視眾人一眼,開口道:“盧某這幾日一想,倒覺得不如二計同行。”
閔秀秀點頭道:“我與大當家、二弟、三弟、四弟、以及蘇公子,噢,還有南俠所說的水姑娘夜襲皇宮,而五弟、南俠。七姐、與嚴大人仍依行刺一計。耳聞西夏國主有幾分功力,旁側也定然有武將武鏢相護,但五弟、南俠、七姐同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