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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物一般的看窺看著。以為可以依靠的人類拿著槍對準著他,除了三笠和阿明那一瞬間到底有多少人把自己當做成了巨人?當成了怪物?

有多少人想著解剖自己?又有多少人不是在利用自己?

這終會是一場“巨人”和巨人之間的對抗,可當人類勝利時。他又該何去何從?他也是巨人,人類真的能容忍一個“巨人”生活在他們的世界中嗎?

這些問題他不值一次想過,不知道多少次自己的噩夢已經不再是母親被巨人吞噬的畫面。而是自己在人類勝利時被殺掉的畫面。

——這樣的無禁止的恐懼他受夠了。

本以在那些人群人中只有利威爾兵長是不同。只認為這個世上除了三笠和 阿明以外。只有他或許是真心在對待自己,但面利威爾兵長時這樣感覺又變得不太一樣。

不是對三笠和阿明的那種親人感。懵懂之中已經覺得自己對待利威爾兵長的感覺已勝過了親人——當認清這份感情時。變發現了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 。

——自己對你而言只不過是一個臭小鬼,是一個永遠無法站在你身邊的人 。

並不知曉內心是如此自卑的艾倫,利威爾拔出了刀道:「艾倫,把路讓開 。」完全可以不理他,轉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但……

艾倫下意識閉上眼,與其看著利威爾離開自己。還不如就這樣讓他殺了自己。「如果利威爾兵長那麼想來看,就請你先殺了我吧。」

“如果你發狂了,就由我來親手了結你。”

現在就來了結我吧!利威爾兵長,因為我走就發狂了……為你……

心臟高聲鼓動著。殺了艾倫?利威爾的腦海裡就立刻浮現了當年的那場對話。

“艾倫如果你發狂了,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殺了他……自己真的能做到麼?在想到這裡,在這些之前,身體已有動作 。利威爾試著將鐵線噴出,但跟本沒有在這個周圍發現可以固定鐵線的牆壁和樹木。

眉擰成了一團,利威爾迅速轉頭離開了,沿著小路朝著希娜之壁所在的方向跑去。只要能找到固定鐵線的樹木或者是建築物,他就能離開這裡。

雖然那麼說過了。——但是,真要親手殺了艾倫。他做不到。心臟不知為 何激動地跳動著,利威爾慢慢地吐了口氣。

從小路繞過去,他應該能很快就能看到希娜之壁。但結果還是沒看到希娜之壁一點影子。說起來,這條路不應該這麼遠的才對。邊想著利威爾朝著四周張望。

利威爾疲憊的倒吸了一口氣,這裡怎麼搞得?

天色已經很亮,可能由於並沒有看見艾倫的影子。他放鬆警惕,緩緩地撥出一口氣。他現在能確定,他記憶中的那條路肯定不會通往希娜之壁。現在回去一定會撞見艾倫,這點氣如果繞遠不可能夠用。

盲目的走動只是徒勞增加疲勞感而已。既然如此,不如往前走。他這樣想著。

空氣變得非常粘膩,就像是貼在面板上。說不聽快要下雨了。

天空像要證實利威爾的想法一樣,馬上就被烏雲覆蓋,開始滴滴答答地灑落雨水。乾燥的褐色土地逐漸染上一滴滴的小斑點,不就就被黑色完全掩蓋了。塵埃和泥濘混在一起,飄蕩著要讓人窒息般的,雨的氣味。

眼睛追隨者無數由雨水形成的線。雖然談不上喜歡雨。但被不間斷的寧靜雨聲所包圍,彷彿獨自一人從這樣的世界中被分離出來,心情反而變得平靜下來了。

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融入這裡就好了。即使只是一剎那 ,但那時的心情會變得輕鬆起來。形成沒有人能夠干涉,甚至連艾倫也不能 ……

如果,存在著那全然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如果真變成那樣,會感到寂寞嗎?

面對著雨沉思,看著道路,卻突然在利威爾的視野中,閃過一個身影。那身影橫穿過樹林深處。為此而轉移視線的利威爾,在看到那身影的瞬間瞪大了眼睛。

從佇立在那裡移動開腳步,定定看著那身影。為了能夠看清那人的身影,利威爾向前踏出一步。穿著那象徵的自由的羽翼,調查兵的身影。

「……調查兵的人……」他不成聲地低呼著。

那人好像沒有發現利威爾似得,在穿過樹叢,走向更深處。忘了進去可能隨時都可能遇到巨人。連忙飛奔出去,緊追其後。

落在身上的雨點比想象中更為冰冷,尖銳地打痛了面板,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利威爾走入了那人消失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