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解的東西。
吳邪緊握雙拳,眼角有些酸澀,仰起頭,看著門上的紋理。王盟跑過來,手裡還捏著啃了一口的蘋果。
“老闆……”
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個人,叫丁墨,是解雨臣的一個大夥記,今年才二十二歲,身手很好,跟著其他老夥計倒了不少鬥。
丁墨一看吳邪跪在他面前,瞬時就慌了,連忙彎腰去扶,“吳三爺,您這是做什麼,忽然行這麼大的禮……”
王盟也去扶,吳邪起身甩開兩人的手,平靜地問,“他醒了?”
“嗯。”丁墨點頭。
“你們都出去。”吳邪說。
吳邪發話,丁墨自然不敢反對,本來他就是幫吳三爺看著這人。
吳邪進去後,王盟對丁墨說:“咱們還是守在這裡比較妥當,床上那位可是相當厲害的人物,我怕老闆吃虧。”
丁墨聽過啞巴張的名號,不過也只是聽,因為悶油瓶進入青銅門的時候,丁墨還沒入行。丁墨覺得王盟說得對,而且吳三爺是自家老闆相當看重的人,多護著點一定不會有錯,就跟王盟一起守在門口,如果裡面有大動靜,好在第一時間衝進去支援吳邪。
悶油瓶這間房陽光很好,能看到外面碧空如洗,陽光鑽進來,落到床單上。
“張起靈。”吳邪冷冷喊著悶油瓶的名字。
悶油瓶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但人還被捆著,蓋著毛毯平躺在病床上。
開了口,吳邪卻不知下一句應該說什麼。把他吼一頓?把他揍一頓?因為他辜負自己的好意,甚至不惜錯殺自己也不願離開青銅門。其實,終極到底是什麼狗屁玩意,值得他這麼執著,一定要把一輩子賠在裡面?說到底這也是人家的自由,吳邪以為幫了對方,可在對方心裡未必不是害了他。但是,就算他一直明白這點又怎樣,他什麼也不想管,非要把悶油瓶帶出來,哪怕後果是世界毀滅。
“張起靈,我來給你看樣東西。”吳邪幾步跨到床前,從口袋裡掏出錢包,裡面有他的身份證。
悶油瓶看著天花板發呆,根本把吳邪當成透明人。
吳邪抽出身份證,見悶油瓶這樣,一時火大,惱怒地跳上床,左手撐在悶油瓶的右胳膊旁,與他面對面,然後硬把身份證舉到他眼前。
“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二代身份證,融入IC卡技術,防偽效能高,我不介意你拿去派出所驗證,看老子是不是假的!”
悶油瓶望了身份證一眼,隨即接著看天花板。
他這反應,吳邪倒不奇怪,於是用力將身份證拍到悶油瓶胸口,也不管別人被綁得嚴嚴實實。
另一邊,黑眼鏡和解雨臣坐在胖子的病房裡,三個人剛才都聽到吳邪在悶油瓶病房前製造的動靜,除丁墨外的其他夥計已經報告了當時的情況。
胖子說:“我他媽還沒好呢,他倆要是打起來,瞎子,花爺,你倆先幫我去勸一勸。”
解雨臣道,“打什麼打,張起靈綁成那樣還能動?我看要打,也是吳邪單方面揍張起靈。”
黑眼鏡覺得他倆的對話很好笑,“不可能動手,小三爺不會對啞巴張動手。”
“肩膀都給捅了,還說不會動手?”胖子指了指自己的肩頭,“天真無邪已經不再天真了。”
“這是逼不得已,”黑眼鏡說:“小三爺掂量著下的刀子,難道你想替他刺啞巴張幾刀?”
胖子連連搖頭。
“我覺得這樣把張起靈軟禁起來不是長久之計。那是什麼人,能關一輩子嗎?而且吳邪到底有什麼打算,我真的想不出來。”解雨臣看著胖子。
“花爺,我又不是百曉生。是,我這些年跟吳邪一起出生入死,可您不是他的發小嗎?啊,閨蜜。您要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胖子瞧著黑眼鏡,似乎想要對方附和一下他。
黑眼鏡很給面子,馬上附和道,“花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們怎麼會清楚。”
解雨臣哭笑不得,這是讓他去找吳邪談談的意思?
“我想天真打算養小哥一輩子。”胖子很肯定地說:“毋庸置疑。”
“養一輩子有什麼難?關鍵是被養的那個願不願意。”黑眼鏡笑得很厲害。
“反正我是不懂,他花費時間和精力,差點把命賠上,現在逮個不領情的白眼狼出來到底為了什麼?”解雨臣從頭到尾覺得這是筆賠本買賣。
黑眼鏡望著解雨臣,頓了頓,才說:“啞巴張也有苦衷,他失憶了,而且守門就是張家的使命,正如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