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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悶油瓶開口,“你愛他?”

黑眼鏡故作誇張,左看右看,“啞巴張,你是在問我?這問題從你口裡問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

悶油瓶淡淡地望著黑眼鏡。

他倆對瞄了一會兒,黑眼鏡嘆了口氣,道,“沒錯,我愛他,是不是很變態。”

悶油瓶思索了幾秒,搖頭。

黑眼鏡一下就樂了,“夠哥們兒,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我做過一樣的事情。”悶油瓶語氣平平地說:“我吻過吳邪。”

毫不誇張,黑眼鏡以為面前的悶油瓶被人掉了包。不過,他怔愣之後居然迅速想通了,還說了句,“果然……也算水到渠成吧。”

悶油瓶有些疑惑地看著黑眼鏡。

“水到渠成,兄弟。”黑眼鏡拍拍悶油瓶的肩膀,聲音聽起來有點苦澀,“比我強,至少你不是單相思。”

悶油瓶對他這句話的反應是沒法消化。

黑眼鏡難得看到悶油瓶露出這種表情,勾著他的肩,笑得很厲害,“愛情,啞巴張,我不信你不懂。雖然你沒什麼記憶,但是心替你記住了。當年是誰特地跑去跟人道別?”

黑眼鏡走進大理石房間,解雨臣坐在最遠的角落裡抽悶煙。黑眼鏡扭頭,鏡片反光,“不明白就去問問小三爺,不問永遠不明白。”他啟動機關,石門緩緩落下,把他的身體及聲音擋在裡面。

“花爺,煙哪來的,賞一根唄?”

悶油瓶在石門前站了會兒,提著風燈往回走,樓道里,吳邪還在等著他。

愛情,山盟海誓,地老天荒。

悶油瓶接觸過的愛情,只有那被他遺忘的董燦,在雪山深處愛上一個異族女子;還有那兩千多年前的怨靈,在人世徘徊最終獲得相守。這些他都不記得,可又是屬於他的記憶。

走回與吳邪分開的樓道,對方果然正焦急地等待著。

“小哥,他們沒事吧?”吳邪仰著臉問。

悶油瓶站在幾階之外,默默注視著跟他說話的人。

“比我強,至少你不是單相思。”黑眼鏡的話在耳邊再度響起,他說他不是單相思。

單相思?

悶油瓶搖了搖頭,“沒事。”

“那我們聽到的聲音是什麼?”吳邪繼續問。

“我不知道。”悶油瓶快速走過吳邪身邊,提著燈,沿著昏暗的樓道下行。

“小哥?”吳邪覺得悶油瓶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悶油瓶一直走,來到他們之前未曾下來過的甬道中。如悶油瓶所說,這裡到處都是紅色石堆,始皇帝的丞相李斯腰斬了來自六國的戰俘,將他們的冤魂以古法制作成贊魔,鎮守他親自設計的古城。最後,李斯自己也死於腰斬,這就是因果報應。

悶油瓶扔給吳邪一小塊蒼山墨玉,淡淡地說:“拿著。”

“你從哪敲的?”吳邪舉起墨玉片,對著風燈細細觀看。墨玉片的形狀是不規則的多邊形,透過光線可以看到其中一面密密麻麻刻滿了東西,自然是符咒。

悶油瓶沒有回答他,而是一直保持走在甬道正中間。吳邪低下頭,發現青石板上嵌著一指寬的黑色石頭,與手裡的蒼山墨玉並無二致。他們正踩在這石頭上,而且每一步都要落在上面。

“小哥,這一層有保險措施啊。”吳邪好笑地說:“咱倆像不像走貓步呢?”

悶油瓶似乎沒聽到他的話,轉了個彎,竟然又下了一層。吳邪納悶,心說他是怎麼了,難道剛才出了什麼事?忍住到各色房間裡一探究竟的衝動,穿過一個又一個紅色石堆,吳邪發現泗水古城下的佈局基本一樣,在阿房宮浮雕組圖的位置都有一堵牆。甬道入口正對牆壁,旁邊是房間,而牆壁後才是最主要的房間。吳邪想,阿房宮後的房間是什麼?他還沒來得及去看。

現在,這堵牆壁上刻的是一座喇嘛廟。吳邪瞄了半天,雖然樣子有所不同,但大體輪廓還在,特別是遠處的群山,還是那麼巍峨壯麗。

“這不是墨脫的喇嘛廟嗎?”吳邪驚訝地說。

悶油瓶已經繞過牆壁,來到一個廣闊的空間。這裡內空很高,上面吊著燭臺,依稀可以看見殘存的蠟燭,下面是一個長方形的深坑,旁邊有石階可以下去。吳邪很興奮,他從未見過猶如現代水晶吊燈般的青銅吊燭花臺,以四、八、十六為組呈同心圓排列。仔細看單個燭臺,是八位多羅菩薩身體互相纏繞,右手結印,左手掐蓮莖,蓮花用來托起蠟燭,總共可以放八隻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