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俑裡的人。”
悶油瓶又拿了些藥丸,找了個空的天青色小瓷瓶裝進去,然後對吳邪說:“走吧。”
“去哪?這裡不安全嗎?你的毒解了沒,現在能睡覺嗎?”吳邪一連串地發問。
悶油瓶在思考,似乎正選擇先回答哪個問題。過了會兒,他道,“這裡相對安全,但也會出現意外,只有在黑色的大理石房間裡才能絕對安全。我的毒已經解了,你不用擔心。”悶油瓶並沒有說實話,他找到的藥只有鎮定作用,也就是說可以讓他睡覺,但毒素依然留存於血液中,除非出去找新鮮的藥材,或是依靠現代醫學。悶油瓶把吳邪帶到有著黑色大理石牆壁的房間裡,嘴唇上的黑色慢慢褪去,只是仍稍顯蒼白。吳邪本來想問黑色大理石的奧秘,可看到這情景,他希望悶油瓶能先睡上一覺。
“只需要半個小時。”悶油瓶對吳邪說:“半小時後叫我,我們還要趕路。”
“行。”吳邪答應得很痛快。
悶油瓶躺下了,刀放在一旁,吳邪守著他。剛才吳邪真的很生氣,不過這裡就兩個人,與悶油瓶冷戰就是折磨自己。時間流逝,吳邪一個人坐著十分無聊,就湊近了去看悶油瓶的臉。悶油瓶這些天受了不少苦,比以前更瘦,看起來反而在青銅門裡更幸福。
“小哥,結束吧。”明知悶油瓶聽不見,吳邪還是自言自語,“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結束現在這種生活。”
悶油瓶這時是一種不設防的姿態,閉著眼睛,就像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吳邪沒想到悶油瓶也會有這樣一面,明白他一旦睜開眼睛,就會立馬變成另一個人,強大,淡漠,不動聲色。
這個人,真的留不住嗎?比風更難困住?
吳邪的心已經很老很老,超過實際年齡,如果再這樣下去,他長命百歲,那麼他的心會更老,最終活得像行屍走肉。悶油瓶有目標,所以他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