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部分

吳邪開始傻呵呵地笑,然後閃電般抽回自己的手,“小哥,我這些年倒鬥落下睡覺睡不踏實的病根,非得抓著什麼東西才睡得香,你別介意。”

悶油瓶點點頭,手心一空,那種溫暖的感覺也溜走了,他盯著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吳邪把手縮排睡袋裡,面板灼熱,繼而把臉也縮排去,免得被悶油瓶看出異樣。什麼時候抓住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悶油瓶,居然沒有甩開他,反而匪夷所思地反握住,難道他曾經做出什麼怪異舉動讓悶油瓶認為只能握住他的手才能安撫他?

吳邪越想越複雜,越想越糾結,直到悶油瓶再次出聲,“該走了。”

“走?”吳邪把頭伸出來,看到悶油瓶已經穿好潛水衣,包也背在肩上了。“你還有力氣?”他煩燥地說:“別逞能。”

悶油瓶沒理他,徑直走了出去,站到甬道上。

“至少加件衣服吧!”吳邪喊。

悶油瓶的嘴唇還是黑色的,彷彿塗了非主流妹子鍾愛的黑色唇膏,映著他那張蒼白沒有表情的臉,就像在泗水古城裡飄蕩了很久的遊魂。

吳邪把自己的衝鋒衣扔給他,“雖然破了,可還能保暖,穿上吧,你穿得太少了。”然後從包裡翻出件深紅色的厚毛絨衛衣。

悶油瓶望著吳邪,把衝鋒衣遞回來,“給我手上那件。”

吳邪看了看他,認命地把衛衣丟過去。悶油瓶穿上紅色衛衣後,愈發顯得沒有血色。吳邪心急,問清楚路線,對悶油瓶說:“開工了。”這種感覺很奇妙,哪一次與悶油瓶在鬥裡不是一大票人,至少也是三個人。只有民國時,他與小悶油瓶穿行在衛後墓的甬道中,遇上兩千年的怨靈,那次是他唯一與悶油瓶單獨相處的倒鬥之行,終生難忘。

甬道很長,學建築的吳邪能憑藉方向在腦海裡勾勒出甬道的曲線。悶油瓶拿著唐刀,這是汪家的東西,現在卻在張家族長手上,看起來有些諷刺。甬道的四壁是青石巖,其年頭可以追溯到秦代,這泗水古城剛剛修建的時候。悶油瓶見吳邪有興趣,便對他說了些古城的歷史。

原來,甬道某些部分可以與地面的古城牆重合,但大部分不重合,因為古城擴建過多次,而最初用來禁錮贊魔的地下世界還保持了原來的模樣。悶油瓶告訴吳邪,泗水古城無論怎樣擴建都是一個蠍子的形狀,所以下面是套在大蠍子中的小蠍子,都是蠍子,沒什麼區別。當然,甬道左右有無數的房間,被張家使作不同用途,和張家古樓一樣,泗水古城下面也有好幾層,他們上面有兩層,下面有三層。

“從下面走,是不是比從上面走快一些?”吳邪問。

悶油瓶道,“是的。”

“那你前兩次怎麼不從下面走?”吳邪又問。

悶油瓶繼續道,“因為下來很麻煩。”

“有嗎?”吳邪自嘲地笑,“爺僅靠自由落體運動就到這裡了。”

悶油瓶扭頭瞄了吳邪一眼,忽然把兩根奇長的手指伸出來給他看。

“手指怎麼了?”吳邪詫異地說。

悶油瓶搖搖頭,把手指收回去,繼續往前走。

“小哥,小哥?”吳邪跟著他,“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

“那你又給我看手指。”

悶油瓶不應。

吳邪納悶,啞巴張打啞謎,誰猜得出來。過了一會兒,他還在琢磨,都知道悶油瓶有發丘中郎將手指,這是張家人的特徵,還用特意顯擺?最後,吳邪自己伸出兩根手指看了幾秒,忽然暗暗罵道,“操!他在說我二呢!”

吳邪沒生氣,就是有些鬱悶,走著走著,腳踝突然傳來劇痛,他崴了下,向前一撲,直接把悶油瓶往前推了幾步,還好兩人都沒摔倒。悶油瓶回身攬住吳邪的腰,可是自己也身體虛弱,只好順勢把吳邪送到牆邊,一隻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支撐著吳邪,不讓他摔倒。吳邪緊貼著甬道牆壁,眼睛緊緊閉著,睫毛顫抖,顯然疼痛難忍。

“坐下吧。”悶油瓶看他站不穩,只好慢慢扶著他坐到地上。

“我的左腳踝在淤泥裡被粽子抓了。”吳邪揪住悶油瓶的衣襟,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也許不是粽子,實際我不知道是什麼。”

悶油瓶低頭看吳邪的腳踝,潛水衣是連體式,脫起來太麻煩,他抽出唐刀輕輕在潛水衣上劃了口子,然後用力撕開。

吳邪也睜開眼睛,想用手去摸自己的腳踝。

“別動。”悶油瓶低低地警告。看了吳邪一眼,同時吳邪正側